陶夭点点头。
巫伊人顿了下,看着她同样美艳过人的脸,忍不住道:“也不知道那宛美人是什么来头,不过真是生得太好看了,跟皇贵妃的美艳,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宛美人清丽脱俗,尤其是那双水汪汪澄澈的眼睛,真是我见犹怜,怪不得皇上一眼便沦陷了。
加上宛美人那么年轻,又擅舞,假以时日,怕是要凌驾到皇贵妃头上了。”
陶夭注意到她打量自己的目光,轻笑道:“后宫中的事情,谁能说清楚呢?我们也管不着。对了,你上次与我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到自己身上的事情,巫伊人的目光黯了黯,苦笑道:“还能怎么样?我一日无法有身孕,我婆母一日不会罢休。
她连妾室的人选,都物色好了,只待裴俭点头,便塞到他屋里。”
陶夭闻言,握了握她的手,宽慰道:“我看平西侯很听你的,有时候,你也别一个人撑着,将情况与他言明。”
巫伊人摇了摇头,“跟他说有什么用?我婆母那个人很固执,目的没有达到,不会罢休的,若她以死相逼,你觉得裴俭会怎么选择?那毕竟是他的母亲。”
陶夭听得眉头直皱。
遇上这样的婆婆,确实很令人心累。
“那你有什么打算?”
巫伊人故作轻松地说:“还能怎么打算?到时候,我自然是包袱款款,走人了。”
“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说。”陶夭道。
巫伊人心里一暖,握住她的手道:“我会的。”
……
皇宫。
蓉娘病倒了,是给气病的。
她着实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说,将她放在心里第一位的皇帝,转头在宴上看到一个貌美的舞姬,就将人家纳进宫来,还日日夜夜宠着。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尤其是皇帝,见一个,爱一个,是他们的本性,哪里还会记得自己曾许下的诺言?
刚喝下药,宫人突然来禀,“皇上来了。”
她面上一喜,可抬头看去时,面色又沉了下来。
“听说你病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皇帝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宛润。
“嫔妾见过皇贵妃娘娘。”宛润规规矩矩地行礼。
蓉娘还没开口,皇帝已先一步将人给拉了起来,“这里又没外人,无需行礼,蓉娘不会怪罪你的。”
蓉娘被子下的手,用力攥紧,才克制住满腔的怒火,偏偏面上还得装出大度的样子。
“皇上说得对,宛润妹妹无需多礼,快请坐吧。”
什么妹妹,都能当她女儿了。
蓉娘心里不无讽刺。
“多谢娘娘。”宛润乖巧地坐下。
皇帝见了,轻声笑了下,这丫头多乖啊。
蓉娘看到了,一颗心已沉入谷底。
宛润确实很美,加之又年轻,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般,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