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伸手去摸的冲动,有些害羞地挪开了目光。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可是说完,她又有些不甘心地转过身来。
陆九渊正在将褪下的衣衫拉回去,察觉到她的目光,动作一顿,“怎么?”
陶夭咽了咽口水,突然起身跪坐在他身旁,“前面是没有伤,但是后背呢?也没有吗?夫君可别骗我。”
说罢,不等陆九渊反应过来,她伸手推了他一下。
陆九渊顿了下,忍住笑意,缓缓侧过身。
陶夭借着检查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对他上下其手,狠狠地揩了一顿油。
他的腰身真紧实,线条流畅,充满了力量,引人遐想。
正在陶夭差点流口水的时候,她目光一顿,落在他右边肩胛骨位置。
那里有一个疤。
虽然疤痕已经很淡了,但依旧有些狰狞。
她心里的那些旖旎心思,霎时消散无踪。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声问:“还会疼么?”
陆九渊愣了下,旋即摇头,“早就不疼了。”
话落,女孩儿突然低下头去,嘴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后背处。
陆九渊身体一紧,一种难言的麻痒,蔓延至尾椎处。
他撑在枕上的手,缓缓收紧。
陶夭在他的伤疤处,呼了几下,便替他将衣衫拉了回去,然后挨着他的背,躺了下来,小手搭在他的腰上,低声道:“当时一定很疼很疼。”
陆九渊愣了下,想起了那年孤身潜入敌营时的险境……
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他虽然差点丢掉性命,却也换回了有利的情报。
也因为此,他们才能大败敌军。
“不疼。”他的声音有些哑。
陶夭能够想象得到,他当时面对的险境,又岂是他现在说得这般云淡风轻?
不过她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依偎着他,小脸几乎贴在他的后背上。
陆九渊回过神来,察觉到他的举动,有些苦笑。
她这般……让他如何睡得着?
……
翌日,陶夭将那药瓶还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惊讶地看着她,“怎么还回来了?”
陶夭有些羞恼地说:“母亲骗人,夫君根本就不需要这种药。”
老夫人皱眉,“他怎么就不需要了?”
想到昨夜的事情,陶夭有些热气上头,羞臊道:“夫君正常得很,根本不用吃这些药。”
老夫人一愣,旋即意会过来,笑眯眯地说:“真不用?你们昨晚……”
陶夭仿佛没看到对方那暧日未的眼神般,义正言辞地说:“当然不用的。”
“那……”
“母亲,我想起来还有事情,先回去了。”说罢,陶夭便赶紧跑了。
虽然老夫人是好心,没有恶意的,但所涉及的话题,实在是令人脸红。
她不想自己跟陆九渊的房事,被人讨论。
她从福寿堂出来,便与大房林氏身边的嬷嬷擦身而过。
她抹着眼泪,脚步匆忙,都没有看到她。
陶夭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见她已经进了福寿堂。
“齐嬷嬷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喜儿奇怪地说。
陶夭耸了耸肩,“这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