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陶夭依例去给老夫人请了安。
她到的时候,林氏和秦氏已经来了,却不见王氏。
请过安后,从福寿堂出来,陶夭向秦氏打听了一句,“二嫂怎么没来?”
秦氏叹了口气,“还不是被二哥给气的……”说着,看了她一眼,“九弟妹听说了么?”
陶夭愣了下,点头,“听说了几句……”
秦氏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其实先前乐央还在九弟的摘星堂做事时,二哥便对她有想法了。
只是那时碍于九弟,他没敢开那个口。”
陶夭惊讶,“还有这样的事情?”
秦氏点点头,“嗯,只苦了二嫂了,这下都给气病了。”
陶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问道:“二嫂要紧吗?我们要不要去看望她?”
“应该去的。”秦氏道。
于是陶夭便跟着她,去了二房。
到了二房,妯娌二人被引着去了王氏的屋里。
看着王氏虚弱地倚靠在床头时,二人都有些唏嘘。
“二嫂,您身子不要紧吧?”陶夭关切问道。
王氏勉强笑了下,“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二嫂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秦氏皱眉。
王氏苦笑了下,岔开话题,“都不是外人,你们随意坐吧。”
二人依言坐了下来。
待下人上过茶后,王氏才道:“想必你们都听说了吧?让你们见笑了。”
“二嫂保重身子要紧,别去想那么多。”秦氏叹了口气。
“是啊,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照顾好自己,让自己过好,才是最紧要的。”陶夭也道。
王氏忍不住低声骂道:“那就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缺德玩意!”
秦氏和陶夭闻言,都有些尴尬,不好接这个话。
王氏叹了口气,“乐央倒是个好的,可惜倒霉啊,昨日在花园里走着走着,就被拖进了假山洞里……那就是个禽兽、畜牲!”
秦氏惊讶,“乐央真是被二叔强迫的?”
王氏缓了口气,点点头,“是啊,那丫头一得到自由,便跑到我跟前来,想以死谢罪,被我给拦下了。
她想给我做丫鬟,伺候我,以报答我,我岂能答应?她都已经够苦了。”
陶夭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乐央给二哥做妾室,是您提议的?”
王氏点头,“是,好好的一个姑娘,都被糟蹋成啥样了?我自然要为她做主,给她一个名分。”
陶夭听得怪怪的。
秦氏也皱着眉道:“这种事情,不好说吧?你怎么就认定,不是她自个儿愿意的?便是主动勾引,也有可能。”
王氏摇头,“乐央不是这样的人,若她是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今日?
九弟可比那老东西年轻多了,又有权势、地位,若乐央真是那样的人,早就爬床了。
可她却安分守己,一直本分地当个下人。”
陶夭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道:“其实是我们国公看不上她。”
说得好像乐央想爬陆九渊的床,就能爬成功似的。
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