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陆九渊身后出来的陶夭,正好听到这一句,好奇道:“乌泽做了什么?他怎么成禽兽了?”
乌泽:“……”
顾长卿痛心疾首地说:“这个家伙,平日里看着正经,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却被我撞见,在私底下欺负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姑娘,你说他是不是禽兽?”
陶夭一听,很是发指地说:“乌泽,那你可太不对了,你怎么能欺负小姑娘?”
乌泽嘴角抽搐了下,看着陶夭欲言又止,顾长卿分明是在指桑骂槐啊。
他都不敢抬头去看主子了。
面对夫人谴责的目光,他无力辩解,“属下没有干那种事情,是顾大人误会了。”
陶夭鄙视地瞪了他一眼,“做了,还不敢承认?”
“就是,应该敢做敢当。”顾长卿附和。
乌泽脸一黑,目光幽怨地瞥了他一眼,这厮真是丧了良心了,竟然编出这些话来。
顾长卿刚要再说什么,这时没说话的陆九渊,却忽然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乌泽,你说顾大人这种多嘴多舌,又爱诽谤诬蔑的人,是割鼻好呢,还是截舌好?又或者黥面?”
“还是割舌好吧,毕竟舌头太长了,才会乱嚼舌根。”乌泽立即铿锵应道。
顾长卿狠狠一梗,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陶夭奇怪地看了看陆九渊,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九叔,乌泽可是您的手下,您有义务管好他,不让他出门祸害小姑娘。”
陆九渊蹙眉,“乌泽不是那种人。”
乌泽感动地差点落下泪来,还是主子了解他,会替他说话。仟千仦哾
陶夭蹙眉,“可是顾大人说撞见了……”
陆九渊瞥了眼正在憋笑的顾长卿,冷笑道:“某些人看着道貌岸然,实际上才是伪君子一个,表面衣冠楚楚,但暗地里,却行见不得人的勾当,虚伪得很。”
陶夭愕然地看着他。
他……是在说顾大人吗?
而且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说的话……好毒辣啊。
忍不住的,她转头看了眼顾长卿。
他看起来是挺斯文的,也确实是衣冠楚楚,但私底下却……
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走到陆九渊身后。
陆九渊见状,唇角勾了勾。
顾长卿脸都黑了,“九渊,你这般中伤我的名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那你呢?你的良心又会不会痛?”陆九渊淡淡瞥了他一眼。
顾长卿一噎,声音弱了下去,“我、我又没说你……”
陆九渊冷笑了声,没再说什么,看向陶夭,缓声道:“走吧。”
“好的。”陶夭乖巧地应了声,跟在他身后,进了陈国公府。
乌泽幸灾乐祸地看了眼顾长卿,故意大声道:“时候不早了,顾大人也快进去吧。”
顾长卿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这才举着沉重的步子,进了陈国公府。
心里骂骂咧咧,陆九渊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
而且他分明也没有冤枉他吧?
他分明在马车里就……
还让小姑娘那么愧疚!
不是禽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