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阿鲁达便依照记忆中对待病人的样子,伸手去探沈清潇的额头。
他的手温暖有力,一碰到沈清潇的额头便立刻皱眉,“你发烧了。”
“好冷……”沈清潇忽然抓住他的手,娇.小的脸蛋蹭上来,“我好冷……好疼……”
“疼?”阿鲁达一惊,扫了她全身一眼,“哪里疼?”
然而,已经烧迷糊的沈清潇却不再说话了,只是紧紧抓着阿鲁达的手不放。
昏暗的山洞内,阿鲁达其实不太看得清,为了不被骏族人发现,他也不敢将篝火点得太旺,只能再细细的查看一番。
蓦地,他的目光停在沈清潇的脚上。
她是在家里被掳走的,当时脚上还穿着绣鞋,但这会儿她的鞋子竟然变成了暗红色。
阿鲁达突然明白她为何会高烧不退,又为何会喊疼了。
姑娘家娇气,这位沈姑娘应该是在刚才逃走时受了伤,再加上最近这些日子在戎绍敏身边受了虐待,病倒了。
阿鲁达只沉默了一瞬,又扭头看了看眉心紧皱,额上虚汗直冒,脸颊绯红的沈清潇,而后抿紧了薄唇。
下一刻,他将被沈清潇抓住的手抽出来,半蹲在她脚边,替她脱鞋。
然而,沈清潇的脚被刺破时流了不少血,凝固的血液将脚和鞋袜粘在一起,阿鲁达一碰,沈清潇便轻哼一声“疼”,以至于他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她的鞋脱下来。
阿鲁达抬眼便看见沈清潇的脚底面目全非,几乎看不见一块好肉,而且脚心还有一根细细的刺扎着,若不是这根刺是绿色的,他可能都看不见。
他再次看了看沈清潇的脸色,心里对这个坚韧的姑娘生出几丝真心实意的敬佩。
在他的记忆中,相处过的女子不多,但女子给他的印象却几乎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