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我嫁了个什么玩意?
方黑土,你是什么品种的狗?
宁月澜沉着脸,这下是彻底没忍住破防,狠狠给了他小腿上来了一脚。
这一脚女人可是铆足了劲,显然胸中也是动了真火。
方墨顿时疼得哀嚎不已。
不是……
我哪里说错了,那个先决条件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
就允许你年老色衰,倚老卖老。
不允许我老牛吃嫩草啊!?
这个念头刚刚涌现,他便是注意到宁月澜眼眶中竟然开始有着晶莹在氤氲了。
方墨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两步;
“老婆我错了,开玩笑,开玩笑,哎呀……”
“你都说了,那是老了以后嘛,你都年老色衰,我也不也是个小老头了,到时候谁能看得上我?”
“我估计等你老了,我都得坐在轮椅上了,哪个小姑娘不长眼喜欢我?就算是有,那肯定也不是喜欢我这个人,肯定是喜欢我的钱啊!”
“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宁月澜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方墨,红着眼眶委屈巴巴;
“你有什么钱?”
“你那点钱都不够养老婆!”
他连忙点头应是。
“是是是,跟老婆大人比,我肯定是个小卡拉米!”
结果话音刚落,下一刻,方墨咧嘴又是侃侃而谈道;
“可是根据继承法,你要是被气死了,你的钱就都归我了。”
这话一出,宁月澜都快要被气笑了。
没心没肺的狗!
方墨又是舔着脸继续道;
“所以说,那些小姑娘要是看上了我,肯定就是图的你的遗产。”
“就算是为了我不被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蛊惑,你也一定要活得比我更久。”
“不然万一我拿你的钱,去养那些别有用心的其他小姑娘,你想想,你是不是会很憋屈。”
“或许那要不这样吧,等我老了就给我胸口挂个‘已有娇妻,永远十八’的牌子,那样就没有小姑娘对我动心思了。”
“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方墨双手比了个画圆的动作。
宁月澜盯着他耍宝,突然忍不住‘扑哧’一声又是轻笑了出来。
“不怎么样!狗东西!”
“挂个牌就没人勾引你了?”
“就冲你这贱兮兮的模样,说不准你还主动跳出去勾引别人去了,所以我才不信你。”
“等你老了,走不动路了,我就给你挂在墙上。”
“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话罢,宁月澜自己倒是先笑起来了。
冲着方墨挥舞了一下粉拳,这才指了指房间里面。
“让公公婆婆他俩说一会话吧,咱俩还是别打扰人家老两口了,你站在这看你爸妈撒狗粮,你不尴尬吗?”
“我总算是能体会到诗雨和烟阮阮跟踪咱俩时的感受了,那是真的尴尬啊!”
方墨耸耸肩,其实老爹老娘这样他倒是习惯了。
就是宁月澜可能还没见过公公婆婆的相处模式。
有些惊讶两个加起来都快古稀之年的中年人,维持了二十多年的婚姻,竟然还能够如此甜蜜。
事实本就如此,感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
真爱是会一直甜甜蜜蜜的,像一瓶淳厚的老酒,酿的时间越长,味道越发醇香,品的时候一年都有一年新意。
下一刻,方墨便是拉着宁月澜退出了房间。
两人在酒店走廊上把早餐解决掉,方墨眼瞅着宁月澜端着豆腐脑,毫无形象地站在走廊上吃东西,都是没忍住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了笑。
宁月澜困惑的刮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不是,你又犯病了?你搁这笑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好像自从和我在一起之后,自己变得越来越接地气了。”
这话一出,宁月澜才微微一愣。
低头看了看自己此刻的形象,脚上蹬着拖鞋,手里拿着一碗吃了一半的豆腐脑,头发也没洗,几缕青丝随意的垂在额前,其他的都被宁月澜盘在了后脑勺上。
带着一个黑框眼镜,有几分职场女人的知性严肃,身上的穿搭却是软塌塌的睡衣,又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随和之感。
三十岁女人举手投足间的魅力彰显无遗,就是唇角还挂着几滴豆腐脑乳白色的残渣,让人忍不住浮想连篇。
别说,这个形象还真是有几分呆萌的反差感。
她呆了刹那,便是轻描淡写地回怼了一句;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你了,自然就越来越像你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搞得跟你自己有什么形象似的……”
“啧!”
“要是让江城那些之前给你投票,喊你两千万男同胞梦中情人的家伙知道,如今他们的女神是什么样,估计你在大家心里的滤镜会碎的一塌糊涂呢!”
方墨悻笑一声,他本来就是不在乎形象的人,大老爷们搞得那么精致干什么。
更何况,自己老婆都有了,天天再收拾的帅气利索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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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不嫌弃就好。
两人刚吃完饭,方墨便是接到了一通电话,宁月澜有他身份信息,昨天直接帮他插队重新补办了一张电话卡。
用的就是之前在江城的那个手机号。
不然草率的换一个号码,方墨想要登陆一些移动支付软件还是个麻烦。
“喂?”
对面是一道苍老的声音。
“喂什么喂,你来了吗?”
什么鬼?
来什么?
来哪里?
方墨听到对面这句话还有些懵逼。
盯着那个号码半响,愣是没认出来是谁的手机号,总觉得十分陌生。
他皱着眉头问道;
“不好意思,您是不是打错了?”
“打错个毛线,找你的就是你,你小子答应从昨天开始每天要来华医堂学习医术知识的,你忘了?”
医术知识?
阳天赐?
阳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