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的人怎么那么没有分寸,不是一直备着安全措施的吗?”
夜臣一边收拾地上那些玻璃碎片,一边回答道,“我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我们的人,他说。可能是三年没见,沈梨初有些过于兴奋,他也是,导致安全措施破漏,当时他没有注意,事后想到这种可能的时候,他也就没敢说!”
“让他赶紧去死!”汪上砚气的叉腰在客厅里踱步,“去联系沈梨初,就说我现在人还在m国,等后天一早的飞机,回去之后立马见她。”
“是。”
“再把我们的人安顿好,先送回国内,待上一段时间,找人看住他。”
“ Boss,好像没有必要吧,这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人,绝对没有问题。”
“你告诉我,什么是有必要?现在沈梨初怀孕了,这有没有必要?你又怎么解释?”
“对不起, Boss,都是我的错。”
“行了,别说废话了。”汪上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虽然这件事情走向不对,但这个时候沈梨初怀孕,对我们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儿。”
夜臣一下子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跟着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去做剩下的善后工作了。
现在陆家全部的重心都放到了国外,国内更是一个空壳子,所以他把人送到国内才是最安全的。
现在沈梨初怀孕,她更加不用担心沈梨初会不会临时叛变。
只是,他也不确定,宋清麦会不会知道,又会不会误会什么?
他人虽然在m国,但也会抽时间去了解宋清麦和陆怀山那边的动向。
甚至就连董佳佳去找过宋清麦的事儿,他都了如指掌,但这些都不是他担心的根源,毕竟对于现在的宋清麦来说,董佳佳那样的,简直就是跳梁小丑,王睿也是。
可陆怀山不是。
“阿砚。”
汪晓月从外面走了进来,“明天的拍卖会我已经准备好了,大概率的陆家第一次在m国行商,也会出席那天的拍卖会,他会在拍卖会上见到我。”
说完这句话,她察觉到汪上砚心不在焉,于是皱了皱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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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上砚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您刚才说明天的拍卖会,是想让我和您一起出席吗?”
汪晓月笑了笑,“你先去,我在最后一件展品展出的时候,露个头就走。”
“小姨,你这算是真正的拿捏住了陆振廷,,他出席这样的活动,肯定会带着他的太太给商行内的所有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时候您在那儿晃的这一下,肯定会让他失态的。”
“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汪晓月看到了垃圾桶的碎玻璃渣,“怎么了?刚才发脾气了,我进来的时候就见你魂不守舍的,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没有。”汪上砚否认。
“你不说小姨也能猜出来,大概率的就是陆怀山来到国外发展之后,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又对他心动了吧?”
汪晓月倒了杯酒递给汪上砚,“阿砚,其实这也不难理解,陆怀山毕竟才是她那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就算一直管你叫爸爸,这血缘关系也不是别的。”
但说完之后,汪晓月又察觉到了这话有些不太合适,赶紧仰头喝了一口酒,岔开话题道:“那小丫头知道当年在国内,她高考时的那场车祸,其实遇到的人是你,救她的人也是你吗?”
汪上砚苦笑一声,也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酒,“那一年,是我第一次回国,也是我过的最糟糕的一年,是她那一声‘哥哥,救我’,让我觉得这世界活着也挺好。”
那一年,是汪上砚第一次鼓起勇气,回国去找他的亲生父亲,可是和当年汪悦回去看到的结果一模一样。
陆振廷有他自己的家庭,也有一对优秀的儿女,甚至在所有人的眼里,他们夫妻琴瑟和鸣。
而他的出现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子,这也让他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从陆家离开的路上就碰到了一起撞得非常惨烈的车祸,当时年少血气方刚,他奋不顾身地冲进车祸废墟里,把那个困在里面的小女孩救了出来。
心如死灰的他,听到了那一声‘哥哥,救我’,又让他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原来这个世界也是值得渴望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