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廷深知,这件事情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所以只能将当年自己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一一说给陆怀山听,毕竟这也是现在最为关键的线索。
“当年陆氏集团还是有你爷爷掌权,并且也是刚刚成立不久的公司,更是有心想着和国际接轨,慢慢地走成上市公司,所以你爷爷就派我到国外考察。”
“也就是我作为陆氏集团的总裁,到国外考察的那段时间,认识了当时给我们做翻译的汪悦,她明媚动人,又很有气质,我在国外的那段时间,他为了做翻译,几乎是要一直和我相处,而我们所居住的酒店也在同一楼层,四个月的考察时间,足以让我对她动心。”
提起动心这个词,陆怀山不觉得气愤,只是觉得有些恶心,在他的认知里,他的父亲应该没有心,又怎么会对那个女人动心呢?
说白了,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
“我离开家的时候,你母亲正好怀着你,所以……就男人的那种欲望,在碰到汪悦之后,彻底控制不住了。”
听到这,陆怀山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那汪悦不知道你已经有家室了?”
陆振廷摇了摇头,“当时的陆家还没有那么大的名气,属于刚在国内有起色的企业,所以汪悦那种一直生活在国外的人,根本不会打听到什么。”
“然后你就骗了人家。”陆怀山一脸讽刺的表情。
陆振廷单手握拳,撑在额头上,提起往事,心里也是郁闷得紧,奈何他年轻的时候,属实管不住自己。
“是,我骗了她,我说过会和她结婚的,可是四个月后,我走了。”陆振廷坐直身子,“我走之后,她没有找过我,当时我就知道,完了,这个女人和普通的女人完全不一样,甚至这么多年我还一直怕她在某一天突然找上门来,破坏我们这个和谐的家庭。”
“但后来一直没有,如今都快三十年过去了,我以为这件事就是过去了,直到沈梨初第一次登我们家门的时候,拿出那个吊坠。”
听到这话的陆怀山,大概已经猜出什么了,“那个吊坠是当年你送给汪悦的东西?”
陆振廷点头,“对,当年我没有现在这么有钱,陆家也是你爷爷掌权,在一场拍卖会上,汪悦极其喜欢这个吊坠,当时只有三百万的价格,我却没钱买,为了讨汪悦的欢心,我将咱家的传家宝卖了,再加上我手里能调动的钱,都给汪悦买了那枚吊坠。”
陆怀山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要说陆振廷深情吧,他玩完人家就不要了,要说他渣吧,他当时为了讨汪悦的欢心,算是掏空自己了。
如果真是玩玩而已,谁会玩得那么认真。
“汪悦就是被你这么打动的?”陆怀山嘲讽之意更加明显。
陆振廷苦笑,“过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给了她所有希望,最后又抛弃了她,她没有找过我一次,现在……应该是报应来了。”
陆怀山沉眸思考了一会,大概已经将这些事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当年你走后,其实汪悦怀孕了,她后来可能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不见得是没有找过你,而是来找你的时候发现你有家有孩子,并且非常和谐温馨,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是小三的事实,又默默离开了,却独自生下了你的孩子。”
“但是很有可能她也会心有不甘,这么久以来给孩子灌输的都是被你抛弃的事实,久而久之,你们的孩子也会怨恨你,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制造一些糟糕的事,让陆家先是乱了阵脚,然后拿回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一切。”
“至于你和汪悦的孩子,大概率的就是沈梨初的前夫,汪上砚。”
“而当年沈梨初意外诈死出国,并且还消失了五年,可能都是汪上砚为了报复陆家的一种手段。”
说到这的时候,陆怀山猛地想起,在国外参加宋学文的葬礼时,看到了南枝和汪上砚一起出现在葬礼会场,难道汪上砚为了报复陆家,又将目标从已经得手的沈梨初身上,转移到了南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