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刚才寂绝不是说渊已经被他除掉了吗？

姜好后退几步，谁知道这人说的是不是真话，万一他突然对自己出手，那她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玄衣少年似乎看透了姜好的心思，笑道：“寂绝现在的心思都留着对付你的朋友，放心吧，我只是幻象而已，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渊的幻象？

也是……姜好耸耸肩，估计寂绝现在也没精力管姜好，再说了，如果身边这人有危险的话，她还有扶桑这张王牌呢。

“林寻安他……他这个样子是有危险了是吧？如果你真的是渊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他？”

姜好看着似乎失去意识到林寻安有些慌张。

如果身边这人是渊的话，那应该是林寻安的旧识了，说不定会出手帮林寻安，再不济，也能为她指点一二。

“别急。”渊安慰道：“他定有自己的想法，他可不是容易摆脱之人。”

这句话姜好倒是深有体会，林寻安如果那么容易摆脱，自己今天也就不会在这儿了。

“你与寂绝长相这么相似，你们是双胞胎吗？”姜好试探性的问道。

听这人的口气，结合林寻安和寂绝之前的谈话，渊应该是和林寻安是同一阵营的，而且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绝对不是来看热闹的！

渊摇摇头，无奈道：“我与寂绝，本是同一人。”

“啊？”姜好看着眼前清瘦苍白的男子，他什么意思？什么叫“本是同一人”？

渊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荒芜年代，群妖横生，死了无数人，他们的灵魂被弥漫的妖力困住，不得转生，从而怨念越来越重，混合成为一只大妖，这只大妖，就算寂绝。”

姜好不自觉瞪大眼睛，此刻她有一种身处奇幻小说中的错觉，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那你呢？你们不是同一人吗，那你也是……”

“我们如正反面，寂绝虽是怨念与恶意集结而成，但还有些还残存少许良知，寂绝为了让自己不存留一丝杂念，便将我分离出来。”

渊看向姜好，无奈一笑：“他本想杀了我，可后来他发现我们为一体，他不死，我便不死。后寂绝四处作恶，他最喜织造幻境，唤醒支配人的暗面，使人们自相残杀。想必你已经领教过了。”

姜好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后知后觉地不寒而栗。

“后来，寂绝满心想要迷惑一名少年，他说那少年体内的恶意远远超过寂绝本身，只要吞噬了他，他就可以逃出墟空，可没想到，那少年天赋异禀，竟让寂绝反遭吞噬，元气大伤。”

“那少年是……”

“那少年就是你口中的林寻安。”

渊说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传入姜好耳中。

姜好虽然知道林寻安活了很久，但没想过会这么久，她此时除了惊叹，还有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五味杂陈。

“也就是在他受伤的时候，来一个法力强大的诛妖人，诛妖人与林寻安联手，依旧杀不死寂绝，在诛妖人被吞噬之前，他用毕生术力建造了这个墟空结界，把寂绝困在里面，并且封印。

人类的恶意是永无休止的，原本沉睡的寂绝一点点再凝灵力，冲出了结界，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姜好向外望去，外边天色越变越深，雪花也飘得越来越急。

不知何时开始，围绕着林寻安旁边出现了一些发光的金色字符，而寂绝，正控制着这些金色字符慢慢将林寻安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