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戚安心中有些不安,他担心盛清歌出事,顾不得抓什么流寇了,着急地在四周寻找起来。
“盛清歌,你在哪儿?”
“听到了应个声儿!”
苏氏跟着跑出来后,着急地直拍大腿。
“不好了,挽芸也不见了!
这黑灯瞎火的,她一个姑娘家能够跑哪儿去。”
之前屋子里面的情况他们并不知晓。
刚才大家也只顾着和流寇们纠缠了,现场少了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宁远翁看着妻子这么着急,只能捂住她的手安慰道:“挽芸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相信她不会乱跑的。
肯定是刚才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她跑出去搬救兵了。”
现场这些人各找各的,季白林趴在房梁上不敢松懈,时刻都在寻找着契机出逃。
底下汇聚的人越来越多,他的那些流寇兄弟们也被一一绑了起来。
现在只剩下他这个独苗苗没有被抓获了,他心跳得像打鼓一样快。
就这么坐以待毙肯定是不行的,季白林休息一会儿之后,借着黑色夜行衣的帮助,在屋顶上飞檐走壁起来。
终于,在宁家房子的最西边让他看到了一线生机。
那里是一块儿还未来得及开垦的荒地,他毫不犹豫地对着底下纵身一跃。
当他整个人跳进荒地之中后,巨大的声响也惊动了附近守着的村民。
他们打着火把向荒地这边集结着。
“快!那个人跳进地里面去了。”
“来几个人从后边包抄,这次一定要抓住他。”
季白林在荒地里面慌不择路的穿行着。
他一边跑着,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行装,也解开了脸上的面具,准备施展最后一个招数,以假乱真。
反正又没有人看过他的脸,只要他能够逃进荒山之中。
哪怕最坏的结果是被这些人给抓住,他也可以为自己辩驳一下,说自己只是别村来的迷了路的村民。
这些人就是怀疑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流寇,官差也无法给他定罪。
这样他就拥有了喘息的机会,可以再次卷土重来,回来拯救这些被抓的兄弟们。
“奇怪?怎么还没来?难道是我猜错了!”
躲在树丛里面埋伏的盛清歌已经被蚊子给咬了一身的包。
她迟迟没有见到有人往这边跑的踪迹,也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失误。
也许那人被大家抓住了也说不准。
正当她想要放弃蹲守,起身准备活动一下筋骨的时候,前方的荒地里面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草叶击打碰撞的声音。
盛清歌猛地又蹲了回去,全神戒备了起来。
她闭上眼睛听声辩位,感受到猎物离自己越来越近后,果断开始出击,朝着草丛中飞扑了进去。
“终于抓到你了!臭流寇,这次我看你怎么逃!”
四周都是黑漆漆地,盛清歌只能感觉到她抓住了一个大活人。
为了防止这个大活人溜走,她手心里面早就放好了药粉。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举着手掌就往这人的鼻子上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