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熙哥哥……你别说了,好难为情的。”沈初露都受不了了,捏了捏他的手,脸红成了水萝卜。
“所以我请求您把初露交给我!虽然我以前不是个好东西,但以后我会努力做个好男人,初露一个人的男人!
我会对她好的,比阿觉对唐小姐还要好,我用我的生命发誓!我会给她后半生让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幸福!我爱初露,请您允许我与初露以结婚为前提交往!”霍如熙过于紧张,把沈初露手都攥红了,连尾音都带着颤。
唐俏儿冷冷瞥着霍如熙:拿狗男人当参照物,你也真是没啥大出息。
沈惊觉没好气地盯着他:比我对俏儿好?累死你也卷不过我。
霍如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表情僵硬,语速极快,眼神却无比真挚。
一看就是憋了很久了。
沈南淮苦笑:唉,这孩子,熟练得让人心疼啊!
“咳咳……如熙,我不是怀疑你什么,我只是……”
沈光景商场沉浮三十多年,头一次被个后辈给整得险些招架不住,忙定住心神,正色地看着他,“作为父亲,我自然希望我的女儿们能嫁得如意郎君,组建幸福家庭。
但我也有些话,不得不说在前面,倒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您要说的是什么。”
霍如熙倏然敛了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您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关于初露的所有,我都知道。
我们已经坦诚相待了,我要的人就是她,不会再有别人。”
“什么?!臭小子!你该不会把我小孙女儿给给给……”沈南淮直指着霍如熙,吓得都哆嗦了。
霍如熙慌得连连摆手,“爷爷!您误会我了!我从始至终都没碰过初露,我说的坦诚不是那个坦诚,您可别想歪了啊!”
沈初露刚开始还懵懵懂懂,话说到这儿,女孩羞得娇嫩的脸蛋烧起两片红云,直往男人怀里躲。
唐俏儿眼见着初露这样的依赖着霍如熙,不禁红唇微微上扬。
她释然了。
如果这命中注定是初露会遇到的男人,那就算全世界反对,她也会义无反顾地选择他。
就像她当年堵上一切,选择沈惊觉一样。
霍如熙突然表白,带给沈光景不小的冲击,且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所以他只能先按下不表。
“二哥!”
沈初露乖巧地蹭着小碎步来到病床边,忧忡地眨着清澈的眸,“如熙哥哥说你的头受伤了,怎么样?还痛不痛?”
沈惊觉轻抚了下妹妹的脸蛋,温柔地道:“不痛,是你嫂子救了我。你嫂子把我照顾得很好。”
霍如熙见自己女人被摸了脸,哪怕他俩是兄妹,心里也跟炸了醋缸似的,脸酸不拉几。
“那就好……那就好……”
沈初露忽地一把抓住了唐俏儿的手,轻轻摇着,眼巴巴地问,“嫂子,你行行好,可不可以一直、一直守着二哥?可不可以一直照顾着他,直到他出院?
有你陪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很开心,好得也会很快的。”
唐俏儿心口一颤,抿住绯红的唇瓣。
沈惊觉满怀期待地凝视着她,那眼神噙着水色,像只落寞的流浪狗。
兄妹俩,一个赛一个会卖惨。
“你二哥是为我受伤的,我自然要负责到底。”
唐俏儿浅浅挽唇,笑如细雨柔丝,“我会一直照顾他,直到他痊愈为止。”
“哇……太好啦!”沈初露开心地拍着小手。
沈惊觉悬着的心,缓缓落下。
“俏儿,谢谢你。”他轻声道谢,喉咙有些哽咽。
唐俏儿看似无动于衷,心里却不免有点动容。
沈氏集团有重要会议,沈光景先离开了。
自从唐俏儿“白神”的马甲曝光后,她就顺理成章成为了沈惊觉的主治医生。现在沈惊觉的后续治疗,重任落在了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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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询问了沈惊觉一些情况后,把他送上轮椅,让霍如熙和陈院长亲自带着去做检查。
病房里只剩下唐俏儿、爷爷和徐秘书。
“小小,你的脸色一直挺沉重,你是不是心里藏着事儿啊?”沈南淮趁着没旁人,关心地诘问。
唐俏儿猛地晃了个神,言辞闪烁,“没有,没事的,爷爷。”
“小小,你瞒得了别人,你还能瞒得了爷爷的法眼?”
沈南淮忧心忡忡,心里七上八下,“是不是,惊觉的伤出了什么问题?”
“爷爷……”
“你不要瞒着我,你是知道爷爷的性子,你跟我讲实话,天塌下来爷爷也顶得住。
可你要不跟爷爷讲实话,爷爷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就真的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唐俏儿满心纠结,踟蹰又踟蹰后,看向徐秘书:“徐叔叔,劳您出去一下。”
徐秘书会意,退出门外,带上门。
……
“孩子,你是说……惊觉有了创伤后遗症?”沈南淮颤颤巍巍地问,心缩成一团。
“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爷爷。”
唐俏儿愧疚地低下头,十指交错揉捏得通红,“我水平还是不到家,否则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小小,千万别自责,若没有你,我和惊觉可能就永别了。”
爷爷干燥粗糙的手覆在她手背上,神情凝重地看着她,“但有件事,请你务必要答应爷爷。
一定要把惊觉有后遗症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底。这件事,知道的人必须越少越好。”
“目前知道沈总情况的,只有我和陈院长。爷爷放心,陈院长与我私交甚笃,他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人,绝不会讲出去。”
唐俏儿眉心拧了拧,低声问,“只是爷爷,沈总后遗症发作起来,除了服用镇定药物还没有人任何解决方案,且我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突然发作。
纸包不住火,万一……”
“那就能瞒一时,是一时。最起码……要等到大局已定,等到惊觉堂堂正正当上继承人,继承沈氏的大部分股份和产业为止。”
沈南淮眸光沉灼,攥紧了拳,“沈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只可以是惊觉,不可以是旁人。
如果他的病情被有心之人拿捏了,别说是继承人,他总裁的位置都有可能不保!”
唐俏儿心中大为困惑,沉思半响,试探地问,“爷爷,按理来说,不出意外,大家族里都该是由长子继承家业。也就是,沈氏继承人,理应是沈总的大哥。
可我听说,沈大少爷的身体很不好,一直在国外养病。我以为您选定沈总做继承人,是因为大少爷身体不佳的原因。
但我刚听您话里的意思……好像并非如此。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您必须要让沈总当继承人呢?”
沈南淮瞳孔一震,喉结艰涩地滚动,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