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着旁边的贵妃榻,“在这里躺一下,与我说说话吧,我许久没像如今这样放心了。”
屋中放置两张贵妃榻,往日他们夫妇便喜欢这样坐着聊天。
老王妃缓缓地躺下来,神情是真的很放松,“我相信你能治好他,这些年有无数的大夫进府,所用的药大致是相似的,我都能背下来了,可你的法子不一样,我看不明白,甚至都看不清楚。”
冷潇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腰,有些好笑,“就因为您看不明白,所以您觉得我能治好他?”
老王妃缓缓摇头,“主要是因为我瞧见了你的本事,你的障眼法骗过了在场所有的人,连皇上和太后都没能看出来,你这本事不是一般大。”
“您知道这是障眼法啊?”冷潇不禁吃惊。
“他病的这些年,有不少江湖大夫来给他医治,其中有一人便是用了障眼法为他治疗,用的却是砒霜,但他的障眼法实在是太差了,我一眼便能看出来。”
“我的障眼法,您也看出来了。”
“不一样,你第一次治疗的时候,也是用了障眼法,但我没看出来,而如今我能看出来,是因为你在同一天第二次用障眼法,再加上……我瞧他的时候总归是不一样的,我是一眼都舍不得离开他。”
连第二次用障眼法出纰漏她都知道,姜真的是老的辣。
既然她能看穿障眼法,那冷潇便没必要再瞒着她,当着她的面撤下,让她能清楚看到老王爷如今在打着吊瓶。
“等他情况好转到稳定,我会为他处理身上的痈疽,减缓他的疼痛,虽不能说一定痊愈,但起码会比以前活得有质量。”
老王妃眉目里盈满了泪水,“这些年,他过得很辛苦,痛也不敢说,甚至哼一声都怕我担心,自己咬着牙关忍着,但凡能叫他过上一天舒适的日子,便叫我怎么样都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