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与姜氏的这场婚事开始的并不光彩,她害怕,是应当的。而正因为她忌惮害怕荣梦晗的存在,反而能够证明她心里在意着自己。
于是,一阵子喜欢意传遍了景安之的五脏六腑,怒火已然消失了大半,此刻景安之的心中,只余下对姜南秋的怜惜。
景安之从扶手椅中起身,不由分说地将她搂入怀中,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的心房,“你不用害怕荣梦晗,我虽必须抬她做姨娘,可是此生都不会再踏入揽月阁一步。”景安之温声安抚道。
姜南秋始终很庆幸,并未将他的话当真。她流泪倚靠在他肩头,只道,“荣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良久,景安之才道,“那一夜,我被她下了药,醒来后是被迫抬她做姨娘的。若不是她使出这样的计谋,我原本想与她兄妹相称。”话音刚落,景那之也不管姜南秋是否还处在震惊之中,便捏抬起了她的下巴,霸道又气势汹汹地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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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景安之正好沐休。而景昭月大张旗鼓地回了镇国公府,连一双儿女都不带,摆明了是与英国公世子怄气。
王氏怜惜女儿,便将自己的御夫之术告诉她,“咱们做女人的,也不能一味地顺着男人的意,有时候也要闹些小脾气,让男人知晓我们的厉害。”这话不仅景昭月听去了心里,姜南秋也听去了心里。
景昭月回府第二日,王氏就染上了风寒,姜南秋要去桐院侍疾,却被景昭月抢先了一步。
“我没多少功夫在母亲身边,侍疾的事就让我来吧。”因为景安之也在桐院的缘故,景昭月对姜南秋客气和善多了。
“长姐说的是。”景安之笑笑,坐了一会儿后,便领着姜南秋回了秋阑阁。
自从两人解开了误会之后,关系便融洽亲密了许多。尤其是景安之,他一改从前的冷漠模样,整日里缠在姜南秋的身边,不是亲亲抱抱,便是说着体己话。丫鬟和小厮们都躲到耳房里,大家的脸上都是欢喜之意,“这下好了,世子爷离不开夫人了,说不准咱们夫人马上就有好消息了。”
玉儿也笑着道,“老天保佑,保佑夫人早日怀上子嗣。”
晚上前,景安之去外书房处理点公事。姜南秋歪躺在贵妃塌上,一派祥和安逸的模样。只是,容嬷嬷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夫人。”
容嬷嬷如今是一条心跟着姜南秋,但凡桐院有什么事,她都会第一时间禀告姜南秋。
姜南秋就问道,“嬷嬷怎么了?”
容嬷嬷关上了门扉,走到姜南秋身边,对着她耳畔道,“太太这两日病着无法理事,大姑奶奶似是要让容姑娘帮着管理家事的意思。”
顷刻间,姜南秋就从贵妃榻上做直了身子,“大姑姐是失心疯了不成?一个出嫁女为何要插手娘家的事物?”
对于内宅女子来说,管家权甚至比夫君的宠爱还要重要。荣梦晗如今是妾室,又失去了景安之的欢心,等同于判了死刑。如今揽月阁的待遇已经大不如从前,一个月只有四两银子,早中晚膳食的份例也只有四菜一汤。
她得了管事职权,身份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待遇定然也会变好。更令人恼怒的是,这管家权利本该被姜南秋攥在手心,荣梦晗算哪根葱,凭什么她来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