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管他们做什么?他们在落城的日子不要太舒坦了,比起以前在家乡当泥腿子,可快活了。当时只剩我们一家子住在石山,也没见他们谁搭把手的,你还惦记他们?”
虞萧轩看着自己的父亲,顿时一股子无名之火“蹭蹭蹭”的往外串,便是不耐道。
“对,我孙儿说得没错,那群畜生全是和虞豪杰那野种他们一伙儿的,老娘我当初被挂在城墙上,也不见他们任何一人搭把手救老娘的,现在咱们能重新回到京城,没给他们好果子吃就算好的了,你还惦记他们作甚?”
陈氏想着自己在落城吃的苦,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连带着虞家两房人全都记恨上了。
可她也不想想,就虞落对她的恨,就算虞家所有人出面说情,虞落也不可能放了她。
可也因此,并不耽误陈氏将恨意转移到虞家其他人身上。
“你们......咳咳咳咳......”
听着自己儿子和母亲的话,虞正卿激动的就想反驳,谁知可能情绪有些过激的原因,顿时让他咳嗽不止,连带着又一次牵扯到了胸口的伤。
“大夫,大夫!”
看着咳嗽不止的虞正卿,常慧兰心疼不已,急忙朝着马车外大喊道。
很快大夫再次提着药箱上了马车,又是一番施针用药,虞正卿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点。
“相公,你先别激动,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到时候让太子请太医给你瞧瞧,你这次险些捡回一条命来,就算为了这一大家子,你也不能再倒下了。”
常慧兰握着虞正卿的手,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安抚到。
她是真的不希望虞正卿有半点闪失了,看着虞正卿昏迷这么长时间,她也是真的担心。
望着一双双担心自己的眼睛,虞正卿无力的闭上了眼。
罢了,他现在能干什么?
唯有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能把虞家所有人接回来。
毕竟陈氏是什么性子,虞正卿到现在为止,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他知道,大概就是因为他昏迷了,陈氏作为家中的长辈,便是做主不要通知其他的人,其他晚辈平日就不敢忤逆她。
三日后,马车顺利的回到了京城,只是曾经的国安侯府已不存在。
看着比国安侯府小上了不少的府邸,陈氏眼眸中嫌弃不已。
“这什么意思?我们都回来了,难道皇上还不复正卿的原职?这小破院子,还没以前侯府的下人住的宽敞,这秋云和太子究竟怎么回事儿啊?”
望着破旧又小的院子,陈氏身上虽然已经换上了新衣,且还一路颠沛流离才回来。
她没有半点庆幸就算了,一走进院子,就开始抱怨开来。
“母亲,这院子虽然小了一些,旧了一些,但总比我们背负着罪名流放在蛮荒之地来得好,太子能帮我们洗脱身上的罪名,重新回到京城已实属不易了,怎敢还要求更多?”
常慧兰想着自己女儿的身份,就怕自己这不省心的婆婆说错了话,再给自己女儿添麻烦,她立即制止了陈氏的嫌弃。
“罢了,以咱们家正卿的本事,既然回来了,早晚皇上也会重用他的,这小院子暂且先住着吧。”
“母亲、父亲、祖母!”
陈氏刚宽慰完自己,院门口虞秋云带着丫鬟匆匆赶来。
一年多不见,再次见到自己的娘家人,即便是虞秋云,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