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辣椒种子卖辣椒都挺能赚钱, 不过宁王府最赚的还是过路费,秦煊修的那条路盈利了。
桓语接手了宁王府的一应事务之后,收入的账册她自然能看, 即使外面有些产业不能直接交给她,但秦煊也都跟她说过, 让她心里有数。
如今庄子上的收益,豆腐坊与一些店铺的收益都捏在桓语手中,同时还有那早就建成但一直没用的帝都第一座三层小别墅, 秦煊都教到了桓语手上。
对于那三层小别墅, 桓语就想着要利用起来,只是目前还没想到要怎么做。
一日,跟着来庄子上散心的杨轩香辣牛肉吃多了上火,脸上长了几颗小疙瘩,秦煊看他又臭屁又愁眉苦脸的样子,就让他去那院子里找一根丝瓜藤将丝瓜藤剪了, 收集一点丝瓜水,每日涂抹在小疙瘩上,最近饮食再清淡一些没准能消下去。
杨轩将信将疑地去手机了, 一早上全耗在院子里某棵丝瓜藤上,手机到了一小瓷瓶。
抹了几日还真消下去了。
桓语见状心里就琢磨着将那帝都还没用得上的三层小别墅用来卖些女子用品好了。
女子用的胭脂之类的东西, 江南那边的商品种类和质量都比较好, 家中又有一条高速路, 自家运货到时候连过路费都能省下了, 到时候这个丝瓜水也能卖一卖。
桓语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秦煊听了, 秦煊愣了一下,他媳妇儿最近不想搞养殖了,这是要搞化妆品和护肤品?媳妇儿的事业必须支持啊!
秦煊便让桓语想做就放手去做吧,反正这方面的东西他也不懂,要是缺什么跟他说就是了,做这些事情不需要桓语亲自出面,她有想法可以交给底下的人去办。
桓语的想法是,那三层楼的院子,也不用接待太多客人,只接待贵妇们,多了也做不来,秦煊这是听出来了,帝都那小别墅到时候估计要变成帝都高级美容会所,他还给桓语出了个主意,到时候就弄成会员制的,弄些什么金卡钻石卡之类。
除了赚钱,桓语提出这个想法之后,他还想到了别的地方,这种场所,来的一般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贵妇人,很多事情,很多消息,都能从后院下手。
为了支持桓语的‘事业’,秦煊甚至找了几个机会钻进图书馆找什么美容书之类的,看到觉得应该有用的东西就拿出来给桓语看。
桓语这下子在庄子上的日子可就更充实了,每日除了操持饭食和院子里的蔬菜家禽,得了空就做会儿针线,做累了就看秦煊给她弄的资料,就这样将秦煊给的资料和她自己当了那么多年姑娘学到的加在一起,也慢慢有了许多心得体会。
等她对这件事胸有成竹了便开始选人,店里的掌柜需得是女的,伺候的也要是女的,选好之后她还亲自培训,还有店里的货物也要准备起来了。
桓语的眼睛不仅放在了丝瓜水上,她还盯上了之前听秦煊说的他给自己种的那一庄子的玫瑰,听说玫瑰可以用特制的方法弄出玫瑰水,那玫瑰水对皮肤也是极好的。
而秦煊,他最近当猎户有点上瘾,每日都要钻进山里一回,小柱都去腻了他还去,而且爱上了吃烤肉,打回来的猎物常常就想当日就烤来吃。
这么多天烤肉吃吃下来也没见他上火,小柱每日学完武看完书之后没事干,就在庄子上晃悠,美其名曰去看看田地。
小柱看着看着又给秦煊拉回来几个人,当时秦煊不在家,杨轩没跟他一块上山,一看小柱逮回来的几个人就乐了,问小柱:“他们这都是怎么了?”
小柱想起了杨轩刚去行宫的时候,他瞥了杨轩一眼道:“还能怎么了?你说说你们帝都的公子哥儿是不是都跟我家地有仇啊?你们那一批还算好的,他们这几个,竟然敢在我家地头上纵马!”
杨轩好笑地围了那些人转一圈,发现那些人都认识,见到杨轩他们叫嚣的有,请求的有,但都被绑着也不能动手。
他也是嘴贱,看完人还跟站在旁边也在看热闹的程开说呢:“这应该是殿下给我们逮来的师弟们。”
程开都没反应过来,问:“什么师弟?”自从他学好之后就很少同这帮人一起胡闹了,他们还说他假模假样来着,来宁王庄子上他们就知道是不是假模假样了。
杨轩幸灾乐祸:“我们是第一批学种地的,这会儿都出师了,他们是第二批,可不就是咱们师弟么!”
他话音刚落就有个人对他破口大骂,杨轩自动屏蔽掉那人的话,心想当初他也是顶撞得最凶,现在都不用专 门找,瞧瞧,就有接班的自动来走他当初走过的路了。
杨轩转头对小柱道:“殿下,咱们还是按照老规矩来?”
小柱又成了以前的地主老财样儿,十分老成地点头:“就按照你们那时候来吧,”他戳了戳叫得最凶的那个跟杨轩说:“这个就是你亲传师弟了。”
“好嘞!”有人步自己的后尘,杨长工这下可开心了。
秦煊从外头拎了几只肥兔子回来就发现庄子上多了好几个长工,问过小柱才知道,都是他在地里逮到的纵马毁田贼,这会儿正在给他们家干活儿赔偿呢。
要说最兴奋的当属杨轩,他现在可是翻身长工把歌唱了,叫嚣得最厉害那个让他拎去了制肥处。
这会儿杨轩也不害怕制肥处了,讲起这个还头头是道。
秦煊放好自己的家伙什和猎物,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带桓语去看热闹,结果刚走到一块地地头,就听到新长工管桓语叫表姐。
“表姐,你可救救我吧……”
桓语一看,这不是自己表弟白沧么?他不在老家怎么跑这边来了?
自从从外祖母家回到桓家之后,桓语就很少能见到外祖家的人,没想到表弟竟然来了这里。
听小柱说,他是跟帝都一群纨绔在庄子的田地里纵马才抓他来的,这么说白沧这是先到了帝都才跑来庄子附近玩耍。
桓语到是想救他,但这王府的规矩就是这样,她只能劝表弟:“白沧你好好干活儿,做得好了我才好跟殿下求情,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呢,这帝都里的人都知道王爷的脾气,今后纵马可不要再踩王爷的庄稼地了。”
白沧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他来帝都之后也去过桓府,跟桓睿聊过,桓睿就跟他说了这个庄子,说要见表姐就来这里,白沧的父亲还很支持他来找表姐叙旧,结果表姐见是见了,却是这么见着的。
没办法,白沧跟桓睿一样还是很听桓语的话,既然桓语都这么说,他也只能咬牙坚持下去,好不容易做完手头上的活,晚上吃完饭的时候,那些没干完的果然没饭吃。
吃过晚饭,白沧终于能坐下来跟桓语说说话,桓语去跟他叙旧,秦煊也陪着了,听到白沧说,自己跟其他人来庄子上是父辈一力促成的,本来是好好地想来找表姐,结果稀里糊涂被纯王殿下抓了。
白沧来找表姐其他人也跟来?秦煊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帝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对于帝都的事情白沧也不太了解,只道:“进来皇上身子不适,端王和顺王都进宫服侍了。”
身子不适?秦煊到是听到过一些消息,只是他以为秦伯璋自己能应付得过来,就算他不能,秦飞难道能看着谢曼丹继续给秦伯璋下毒?
还是另有隐情?
白沧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秦煊思索半晌抬头看向白沧,又回忆起今日见到的那几个人,除了被杨轩逮去制肥处那个之外,其他人好像都有心理准备,如果踩踏他家庄稼地是有意为之,那么这些人跑到庄子上来,要么是有所图谋,要么是避祸。
谁都知道他这边清净,谢曼丹的手伸不到他这里来,端王和顺王现在也选择性忽视他了。
现在这些人都在他手上,如果有所图,他们根本就做不了什么,万一被发现端倪,秦煊直接要了他们的小命都是轻的,那么就是避祸了。
等白沧走后,秦煊便对桓语道:“帝都怕是要有大动作。”
明面上秦裕拉拢了秦佑,谢曼丹应该也是在为他做事,可秦煊却不相信,谢曼丹和秦佑能那么老老实实地辅佐秦裕。
而秦裕年纪也不小了,按理说他是嫡长子,可秦伯璋却不将其立为太子,秦伯璋掌权的年头不少,登基的时间却不常,秦裕却是等不及了,眼看其他兄弟渐渐长成,连傻子秦煊看起来都比他优秀,他能不急吗?
晚上睡觉时夫妻俩聊天,秦煊就跟桓语感叹:“好不容易带你来玩几日,还是不得安生。”
桓语还安慰他说:“没事,你之前就说带我来是看层林尽染的红枫,明日咱们去看一看,就算很快就要回帝都,我也满足了。”
秦煊又说:“其实看今日来的那几个人的态度,情况应该也不会太坏,至少,他们家中都猜测帝都即将发生的事情影响不到宁王府,不然也不会将他 们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