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您就不用担心了,左右儿臣能想出办法,您就等着瞧吧。”秦煊脸上笑得很自:“就是在此之前,您得支持支持儿臣,这修路其实不也是为您方便么,您想想那路可是要途径江南,江南那地界多好啊!您就不想去瞧瞧?而且这路修出来别人不会夸儿臣如何如何,只会夸您会养儿子。”
老三这话说得也对,若他下了圣旨,那便是他让老三去修路,花费的也不是国库里的银子,秦伯璋起先被气着还没想到这一茬,方才追着老三揍了一顿,跑了一圈出一身汗,心情还舒畅不少,原本被朝臣吵得烦躁不已的脑子也更加清醒了。
另外,秦煊口中,路过江南这一条同样十分吸引他,江南他不是没去过,可那时去的心情跟登基之后再去能一样么?
可秦伯璋方才才揍了人一顿,此时不好立刻答应。
秦煊还能看不出他已然意动?不就是要个台阶嘛,成,他递一个。
“父皇若是不答应,儿臣今日就待在这儿不走了!”
“你个孽障!”
“您骂我我也不走。”他耍的赖也不止一个两个了,债多了不愁,赖耍多了顺手。
秦煊果真就赖在御书房了,在他之后有不少大臣求见,郑公公一律将他们劝回去了,郑公公多么鬼精的人啊,劝人时也不多说别的,就故作紧张地低声给大些大人们提醒:“宁王殿下还在里面儿跟陛下闹呢,您今儿怕是见不着人了,大人还是先回吧。”
宁王殿下跟陛下闹什么?诸位大人带着一脑门的疑惑回去,想着难不成宁王在梧城凯旋心大了?还想碰一碰北方游牧部族的事儿?这可不得了!有秦裕秦飞心腹得到消息赶忙跑去将这消息传给两人。
还有人猜得比较靠谱,以为宁王还要继续给红佤寨那边修路的事情说情,可朝中已经讨论得出此时不宜修建那条路,第一个出来反对的还是宁王的亲舅舅,难道宁王想跟外家对着干?
有跟王清之关系比较好的大臣也赶忙去承恩公府给王清之带消息。
秦裕秦飞还有王清之得到消息急忙赶进宫里,最后也没见着秦煊跟秦伯璋。
而王清之得到消息后却没动,他虽不知这外甥在闹腾什么,可本身不太相信秦煊会跟自己对着干,朝中流言纷纷时,王清之则不骄不躁地等着。
将近傍晚的时候,宁王终于从御书房出来了,出来时满面笑容,看在那些觉得他今日缠着皇帝恐怕野心昭昭的人眼中,那就是小人得逞的嘴脸。
秦煊带小柱回王府后,秦飞比较沉得住气,可秦裕性子急按捺不住便第一个赶过去,没想到他前脚刚到,后脚秦伯璋的圣旨就来了。
秦裕跟着听了一耳朵,说是要让老三修路,不是说不修了?他看秦煊一脸美滋滋的样子,疑惑地想:这是在搞什么?不过既然不是跟他抢北方游牧部族的事情就好。
秦裕好生恭喜了秦煊一番,明明是过来试探的,看到不是后,假惺惺地说许久不见三弟,想跟三弟喝一杯好好叙一叙,在秦煊这里混了一顿晚饭就走了,说好的叙一叙,话没说多少,肉吃得到是不少。
而秦煊接到圣旨这事不是什么秘密,秦飞得到消息之后就不着急了,转而也想起修路这事他们亲舅舅第一个反对,然后他便立即前往承恩公府找王清之,话里话外就是老三不懂事,让舅舅别跟他计较,改明儿自己这个当二哥的就去说说老三。
王清之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他,又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第二日秦煊这才慢吞吞地来承恩公府。
他一进来,王清之便毫不客气地将他拉进书房训起外甥来:“你这臭小子昨日都在搞什么名堂?外面说你野心大了想抢差事的有,说你跟亲舅舅打擂台的也有,做事之前也不知道跟我这舅舅通通气!”
秦煊笑道:“我不就是知道舅舅不会相信那些流言才不提前跟您说的嘛。”他在王清之面前也不藏着掖着,喝了口茶便继续道:“修路那主意是我在红佤寨时撺掇着让红佤寨的人随我回帝都时提出来,
不提前跟舅舅说是因为我还有旁的打算,我打算自己出资修那条路,舅舅反对其实就是考虑到国库的负担,我不用国库的银子哪还能跟舅舅起什么矛盾?外面瞎传的人也是看不得咱们甥舅关系处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