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想得明白后,再与骁王待到一块也就全然没有了戒备,不仅浑身轻松了,且满心都是甜蜜。
骁王本就开荤不久,初尝滋味,正是最食髓知味时她有了身子,也就禁了好几个月,便也只能时而点到即止的解解馋。
可夫妻二人分开了大半个月,每夜独守空房都寂寞,更为难耐。如今和好了,自然止不住想念便放浪了些。
耳鬓厮磨了好一会,解了下馋后,及时止住了想要继续下去的念头,温软衣衫I凌乱,喘着气,好不诱人。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了要闹她的冲动。缓了许久之后,让温软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中,大掌在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轻抚了许久。
称奇道:“才半个多月而已,怎就这般大了?”
分房睡的时候,她的肚子还是平坦的,半个多月不见,却像放了个小簸箕在肚子上一样。
温软回道:“也就这段时日鼓起来的。”
才半个多月就这样了,若是她再冷他久一点,只怕孩子都快生下来了叹了一声,“幸好你在没生下娃儿之前就想透彻了。”
“也不是我自己想透彻的,不过是殿下你今日让彦哥儿来的那番话点醒了我。”
方长霆长眉微微一扬,继而又听她说,“彦哥儿没有那等脑子能说出有道理话来,我思来想去,能让他乖乖的且顺当的把话说出来的人,也就只有殿下你。”
方长霆笑了几声,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到底是没有瞒过你。”
“殿下你这般费尽心思说服我,和上辈子有些不搭。”
上辈子的骁王,与其说是杀伐果断,不如说的是濒临癫狂的程度,分明是同一个人,但如今看来却像是没有经历过上一辈子似的,也难怪温软没有丝毫怀疑。
方长霆回想了自个的上辈子,再低眸看着她,眸光倾泻出浅浅的暖意。把温软揽得更紧,嗓音低醇的在她耳边说道:“有了这双健全的腿,又有了你和这娃儿,本王自然也不能再以阴沉度日。”
“那我被刺杀那回,殿下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围了景王府,再警告于景王的?”
骁王止了笑意,严肃道:“你是本王的妻子,自然不会让旁人白白欺负了去。”
这话让温软心一暖。不管是这辈子的骁王,还是上一辈子的骁王,都不甚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骁王是与她一块从稷州相处过来的那个。
在房中坐了好一会,方长霆原想让崔嬷嬷去处理那院子中的丫鬟。温软却道那丫鬟是遣了其他眼线的好由头,虽然不能把宫中出来眼线清理干净,但也好歹能把那些不是从宫中出来的眼线除去了,这样的话,各家心里都有了数,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方长霆说不动她,便让旁人都看着点,像这等后宅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
且说在主院中,那丫鬟头都磕破了,温软都没有心软一分,让人打了二十杖后直接发卖。
问了管事后才知道这丫鬟是牙婆子精挑细选给送过来的,温软一怒之下,便让管事把那牙婆子送过来的人好番查看一番,若是发现有手脚不干净的,通通给发卖出去。
最后更是索性让管事把所有人都调查一番,有问题的也都发卖了。
自然,温软也暗中让人做了手脚。在册子上有名字的下人,有十几个是要被发卖的。
今晚这事一旦传出去,温软便妥妥的一个拈酸吃醋的妒妇。温软为了好看些,也避免被皇后请进宫中瞎折腾,倒也顺了骁王给她的提议。
安排好事宜之后,装出一副动了胎气的模样,骁王也是配合到好处,急急让人去传了太医。
自温软有孕以来,都是由赵太医来安胎的,这传太医,传的人除了赵太医外还能有谁?
且说赵太医吃晚饭吃到一半,就有骁王府的人传,说是骁王妃动了胎气。可把赵太医给急的,忙放下饭碗,背上了医箱就紧赶慢赶的赶去了骁王府。
谁知到了骁王府,才被告知只是演戏给旁人看的,把赵太医整得一个叫郁闷。
在稷州骁王折腾他也就算了,这回到金都后竟还换着人来折腾他!
虽然被折腾有怨气,可看到坐在一块的俩人,当即纳闷了,颇有几分好奇的问:“殿下和王妃和好了?”
温软和骁王相视一眼后,便带着淡淡的笑意低下了头。
看着两人眼里都像是有淬了蜜糖一样,都不需再回答了,赵太医都明白这两人不仅和好了,感情更甚以往。也不知道这两人前边都折腾了个啥。
“对了,若是旁人问起王妃的身子,你便说动了胎气,要好生安养。”方长霆嘱咐赵太医。
赵太医明白的颔首,然后问:“下官可否问一下这动胎气的什么的缘由吗?”
骁王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有个丫鬟爬床,被王妃发现了,让她打了二十杖发卖了。”
哦,原来如此。
赵太医才点了下头却忽然反应了过来,惊愕的瞪着一双眼看了看骁王,又看向温软。
温软知晓他惊讶,便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赵太医一下子对“恩爱”这个词语产生了怀疑,看到骁王俩小夫妻脸上的那甜如蜜的笑意,顿时觉着毛骨悚然。
吵架中有丫鬟爬床,不仅没有加剧矛盾,还和好了?!
这夫妻两人莫不是只在表面笑呵呵,底下却暗戳戳的往对方的心口上捅刀子吧???
想到此,赵太医背脊凉飕飕的,心想这以后还是安安分分的为骁王办事吧。他着实玩不过这一对夫妻呀!
赵太医走前还是在惊惶之中尽责的嘱咐了一句孕妇不宜两个院子腾过来腾过去的住,所以当晚骁王也没让温软搬回来主院住,而是自己去了梅园。
温软今晚的雷厉风行,再有骁王迁就这一举动,顿时让那些非王府眼线,却想攀上高枝的人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