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骁王的话之后,温软觉得彦哥儿就算是再蠢也应该会有一个度。况且他那也不是蠢,只是以往没有心眼罢了。
如今她与骁王替他开了头,接下来的也只能看他自己的了,若是他还是这般的没心眼下去再,接下来他们再如何帮他,那也是白搭。
骁王是个带兵打仗的能手,却不想在处理后宅的腌臜事上,竟然也如此的干净利落,看着骁王这般的稳妥,温软便也放心了许多。知晓自己是真没那精力管这事,也就撒手了,就偶尔过问一下。
算起来,她与骁王之间除了她是重活一世之人的事外,他们之间真的似乎没有了其他隐瞒的事情。
温软觉着如今就算有天大的困难,她与骁王之间的夫妻情分也是坚不可摧的。
这先头养胎的一段时日,骁王虽然没有让人声张,但宫中的人也几乎知道了消息,且看太医频繁过府,有心人也知道温软这一胎坐得并不稳。
皇后猜测是因为之前在举办马球赛事的时候,帐篷中点了香,温软在帐中闻了香的缘故才会动了胎气的,暗付道当时怎就没有流产了呢?
许是因为景王的事情,皇上现在甚少去皇后的韶华殿,皇后的心性也越发的狠戾。
皇上不去韶华殿,反倒常常去哪以往不甚受宠的淑贵妃处,临华殿。原本皇上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回淑贵妃哪,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皇上隔三差五的过去寻淑贵妃。
淑贵妃是二皇子的生母,也生了一个女儿,而二皇子打娘胎出来就带着病,没熬过五岁就早夭了。说起来,太子也是打娘胎出来就带着病的,只是太子熬过了,二皇子没有熬过罢了。
太后暗中怀疑过是妃嫔中有人使了腌臜的手段,也让人调查了,但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但确实是真的有人使了手段,而这人便是当时未被册封的皇后,因着前边都用了同一个手段,以至于轮到骁王的时候,没有再继续用这个手段,那时候骁王的生母德嫔最为貌美,皇上对德嫔也甚是宠爱。
那会皇后还是贵妃,生怕太子死后,储君之位会顺着到了骁王的头上,便趁着皇上南下的时候,要诬陷除去德嫔,德嫔也正好有了第二次的身孕,皇后便撺掇了太医,改小了月份,诬陷她不洁,而后把德嫔关押了起来,虽然说着等皇上回来再做决断,但还是暗中害死了德嫔。
德嫔的事并未传出,但之前给德嫔看诊的太医却是死了好几个。
原本皇上还是挺喜欢骁王这个儿子的,可因为他母妃的事情,始终成了皇上心中一根刺。皇后以为骁王永无出头之日了,没曾想他还屡屡立下战功,这次稷州回来了之后,更受重用。
难不成皇上当真不在意骁王生母不洁的事情了?言言
皇后还在怀疑的时候,便有宫女传话说皇上午时又去了临华殿,气得皇后杯盏都砸碎了好几个。
………………
午时,临华殿中,熏香袅袅。
皇帝靠着榻上的软枕,闭着双眸,让淑贵妃替他按着头上的穴位,以缓解头痛之症。
头痛明显有所缓解,皇帝闭着眼,语气疑惑的问:“朕以往怎不知你还会有这等手艺,从何处学的?”
淑贵妃温和的回答:“是骁王在去稷州之前,听说陛下头痛之症越来越严重,所以寻来了民间按穴的法子,臣妾也是学了许久才敢到陛下跟前献丑。”
皇帝闻言,微微睁开了一条眼缝扫了眼她,问道:“以前怎么不说是他寻的法子?”
“他寻来法子的时候说……说陛下不喜他,便不要说是他找的,但今日见了成效,臣妾也不能一人邀功。”
闻言,皇帝微微叹了一口气:“朕这几个儿子中,他最像朕,朕忽视了他这么多年了,也难能他是几兄弟中最孝顺那个,朕颇有几分欣慰。”
许是最近太子和景王之间的争斗不断让皇帝烦了心,再看骁王一而再的帮他解决了他烦心的事情,如今又有这等的孝心,心中一时百味杂陈。
看着皇帝脸上露出了沉重之色,淑贵妃适时的提起:“听说骁王妃有了身子,但身子不怎么稳,不如让库司局准备些补品送过去?”
皇帝愣了愣:“老三媳妇有了?”
“是,听太医说好似在马球赛上,闻了不干净的香动了胎气,所以动了胎气,骁王才不好声张。”
皇帝闻言,皱眉问:“怎么回事?”
淑贵妃轻声道:“臣妾也不太清楚,前几日臣妾身子有些不适,正好是赵太医过来替臣妾看诊,就问了一下,才知道有人在帐篷中熏了宫中特制的幸罗香。”
听到幸罗香这几个字,皇帝的眼眸微微一睁,径自坐了起来。沉思了片刻,想起了那时恰巧沁阳县主失踪的事情,心思一沉。
从榻上下来,开始穿鞋,淑贵妃也赶紧起身拿起皇帝脱下的衣服取来替他穿戴。
皇帝道:“送补品的事情,你来安排,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办。”
话落,转身离开,出了临华殿外后,冷着脸与身边的大太监道:“之前沁阳县主在马球场上失踪的事情暗中彻查。”
大太监顿了顿,道:“沁阳县主已经回了淮庆,查起来似乎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