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景王贪了送往渭淮和岐南赈灾的大半银子,一时震惊朝野,太子党和那些清流之党都恳求皇上严惩,而皇上也放出狠话出来了,说要彻查这件事,所有牵扯到其中的官员一一查办。

温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一声,把手头上的活都放了下来,看向传话的人,问:“可知道是谁检举的?”

小丫鬟忽然小声了起来,说:“听外边的人说,是太子殿下。”

温软默了一响,然后让丫鬟退了下去,坐在位置上怔忪发愣。上辈子她即便是闺帷中的妇人,但也有耳闻过这贪墨案。可她分明记得这一桩贪墨案并不是现在这会捅破的呀,且也不是太子给捅破的呀。

那年大雪灾,景王贪了不少的银子,到了雪灾后的第二年才让骁王给暗中检举的,这还是温软不小心听到了他与下属交谈才知道的。

虽然那时骁王双腿已残,但开头那两年,温软还是想着和他搞好关系的。那日,听说有客来,她端了茶水过去,在门前却不小心听到了他和下属商量该如何把那景王贪墨的事情给戳开。

生怕被发现,她也没敢久留,所以也听不全,可后来这就有消息传了出来,说景王贪墨的事情,可不知道后来又怎的被压下去了,并未像如今这般闹得大。

骁王的变数是她千里奔赴稷州的原因。那这贪墨案提前爆了出来,还大闹了这么一场,且还是太子给检举的,这又是谁的原因?

这其中有种让她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在稷州的时候,她也有过这种感觉,就是稷州通往外边的路被封了之后的第二日,就出现了冰雪塌陷的事情,这未免太过凑巧了。

温软是觉得真有些奇怪。难道是因为她的重活了这一回,不仅仅改变了骁王原本注定要瘸的双腿,还改变了稷州雪灾的事情,更改变景王贪墨的事情?

不,不对,像骁王的双腿她都是废了好大的劲才保住的,更别说是那些更加大的变数,这其中有太多细节了,说是她改变的,不太可能。其中没有人推波助澜的话,怎会进行得这般的顺利?

温软的心思沉了沉,依旧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景王贪墨这事闹了好些时日,温软也没有特意的去询问骁王。如今看他每日早出晚归的,偶尔晚上也要去出巡,连觉都不能好好睡上一觉,温软心疼他,崔嬷嬷便给了她一张单子,说的是专门给男人补身体的,当年先皇未登基的时候,也是这般忙碌,太后便高价寻了人问了这个方子,然后熬汤给先皇喝的。

温软听到先皇也喝过。便也放心了,每日按照方子上边给他熬一盅补汤,熬着熬着。疲惫是不见了,反倒越发的亢奋,亢奋有劲,特别是夜间在榻上的时候。

一番酣畅淋漓之后,搂着怀中的人,骁王道:“你说这补汤方子是崔嬷嬷给你的?”

温软点头如捣蒜,忙把崔嬷嬷给供出来:“这次真不是妾身,妾身只是问了补身子的补汤,没曾想嬷嬷误会了妾身的意思……”

她怎就忘了,崔嬷嬷这想的事情都是往争宠那方面来想的。可是这王府就她一个人,平时骁王也没寻别人,就找她一个了,这倒好,一剂猛药下来,她这几宿都没能安生睡一会好觉。

今晚骁王喝了她端来的补汤之后,意味不明的看了她许久,然后在她不察的时候,蓦地把她压到了桌案上。似热血沸腾了,在耳鬓厮磨之间哑着声音与她说:“虽然本王近日确是公务繁忙,但若是你耐不住闺房寂寞,直言便是,本王还是有这精力与你消磨一下这闺房寂寞的。”

说得温软面红耳赤,后边兴头上他才问这补汤的药方是从哪里寻来的,说是真的让他有使不完的精神头,一个晚上都嫌太短。

听到这,温软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崔嬷嬷害惨了,顿时觉着自己的脑子就像是猪脑子一般,竟这般的傻!

温软撇了撇嘴,委屈的说:“可也不赖妾身,妾身怎会知道崔嬷嬷会这般的为老不休。”

方长霆闻言,无奈的笑了笑,刮了刮她的鼻子,嗓音低沉道:“你呀,在这方面可长点心吧,莫要本王为你操心了,皇祖母这是想要抱曾孙了,崔嬷嬷偏又是皇祖母的人,自然得帮着皇祖母。”

温软默了默自己平坦的小腹,略有几分期待的道:“那殿下说,妾身会不会已经有小娃儿了?”

被她这么一说,他愣了一下,他上辈子与子嗣无缘,这辈子也没有多想,被她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了些许的期待。

“就算现在没有,待本王再多努力几次,自然会有。”

搂着佳人想要再展雄风,外边忽然有哨声响起,这是宵防营特有的哨声,在金都城中巡逻之时若是发现了什么,一旦无法解决,便会以哨声呼来在附近巡视的其他人。

骁王听到这声音,停下的动作,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口,“你先睡,本王先行去巡视。”

说罢翻身下床,利落了穿上了衣物。

温软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那殿下也当心些。”

骁王应了声,然后让她早些睡便出了屋子。温软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想着自己和骁王的孩儿会长什么样,性子又会想谁,越想精神头就越足,怎么也睡不着了,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才听说四更天的时候骁王回来了一趟,估摸着怕吵醒她,就宿在了书房,然后天还没亮又走了。

温软净了面,用软帕擦了擦手,问身后的月清,“可知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月清接过了她擦手的软帕,回:“奴婢就知道王妃你会好奇,所以早间去了厨房,今早出府采买的下人也都在讨论这事,奴婢听了一下,好似是说前边一条街的一户富贵人家,最小的那个孩子才几岁,还有几个奴仆,一家十几口人都被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