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温软好笑得不行,暗道这几日院子里边的人过得不是很好,等明日再让管家给这院子中的下人都加些赏钱,好好的给他们压压惊。

温软让人把东西搬回了主院,然后也顺道把做好的护膝护腕给寻了出来,拿到了骁王的面前。

“这几日念着殿下,又记着殿下快要去宵防营了,这整日都要骑马训兵什么的,所以也就给殿下做了一套护膝护腕。”

方长霆把那黑色的护膝护腕拿起来观看了一番,嘴角忍不住微微的扬起,随后想到了她这几日都没有出过房门,便抬起头诧异的看向她,问:“这几日不出门都尽在屋子内捣腾这了?”

温软转身把丫鬟端着的人参鸡汤放到了他的桌案上,嗔笑道:“不然殿下真觉得妾身是那没心没肺的妇人么?”

方长霆拿着护膝套到自己的手腕上,笑而不语。

虽然知道她就是这么没心没肺,但看到她给他做的东西,他那股子闷气也散了许多。

温软上前,帮忙他系上护腕,两人目光相触,相视一笑。

亥时三刻,有人通传督察院傅左佥都御史登门拜访,温软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微微一愣,疑惑道:“督察院傅左佥都御史?”

方长霆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吐出一个名字:“傅瑾玉。”

这一提醒,温软才想起来不久前傅瑾玉升了官。随即面带喜意,不过又疑惑了,“傅大人来王府所谓何事?”

温软疑惑的,也是方长霆疑惑的,傅瑾玉还持着中立的态度,不管是太子还是他们这几个王爷,谁都不会站。既然是中立的态度,自然娿不想明面上与他有所瓜葛,就连他们之前见面,也是暗中见的,那他这回怎寻到王府来了?

让人去请到了正厅。夫妻两人也起身去了正厅见客。

傅瑾玉带着焦急之色匆匆的走入了正厅,朝着骁王行了礼,随即才直起身看了眼温软,再复而看向骁王。问:“王妃遇刺,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软闻言,和骁王相视了一眼后,才问他:“傅大人怎会知道这事的?”

“今日遇上了祈彦,是他告诉我的。”傅瑾玉自小看着温软长大,俨然是以兄长来自居,一听到温软被刺杀便着急的赶了过来。

祈彦,便是那温小弟。

温软心中一暖,随之装作无事一眼,笑了笑:“我无事,就是受了些许的惊吓而已,现在惊吓也过去了。”

可傅瑾玉不是这般认为的,向来都是温润示人的傅瑾玉没了那温润,而是冷着脸,蹙着眉看向骁王:“殿下,王妃被刺杀的时候,殿下在何处?”

方长霆看了他一眼。并非亲生兄妹,还这般问责,傅瑾玉是料定了他不会误会,也料定了他不会治罪。

但骁王确实不会误会,也不会治他的罪。这世上有血缘关系的会自相残杀,没有血缘关系的为何没有真正的亲情呢?

“书房详谈。”看向温软,道:“你且先回房,有些事本王要与傅大人说一说。”

温软点了点头,起了身,对傅瑾玉笑了笑,由衷的道谢:“多谢哥哥关心。”

喊完了这声哥哥,温软朝着骁王露出笑意:“那妾身先回房了。”

往前她怕骁王会误会,所以把称呼改了,但今日她觉着也没有改的必要了。与骁王吵了这次之后,她对他多了分理解,觉着他并不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人,且傅家哥哥也是真心把自己当成妹妹的,本就是问心无愧,又何必遮遮掩掩。

温软回房之后,傅瑾玉便随着骁王去了书房,门关上之后,傅瑾玉直言道:“殿下是知道的,下官待王妃就如同自己的胞妹一般,若是她有麻烦,下官这个做兄长的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昨日夫妻和好,方长霆这会心情正畅快着。所以在关上门后,从傅瑾玉身旁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大舅哥,说狠话可不是你这作风。”

傅瑾玉脸上少了往常的温润,脸上尽是严肃:“下官并不是在说笑的。”

方长霆叹息了一声,落座软榻上,看着傅瑾玉,心思略有复杂。

上辈子就他所知,傅瑾玉是知道了稷州伏击的真相后,辞官后却被登基为帝的景王派人装成了马贼截杀。可如今他再深入的了解傅瑾玉之后,他觉得傅瑾玉并不是一个会在知道了真相之后会撒手不管的人,况且那时候温软还是他的骁王妃。

方长霆怀疑,或许傅瑾玉并不是真的想要辞官,而是在谋划些什么事情,所以才导致被景王所杀。

上辈子的真相究竟是如何的,根本无迹可寻了,骁王也就没有继续深究。

方长霆:“本王知晓你不是在说笑,而这些日,本王也暗中查了许多。”

傅瑾玉闻言,问:“那殿下可有查到些什么?”

方长霆没有任何犹豫,说:“第一,刺杀她的那些杀手,是影楼的人,你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是影楼的厉害之处,但据本王所知,那影楼若是无权无势的人定然请不动。”

傅瑾玉暗中记下了这个信息,今日回去之后,他便会回去查查这影楼。

“那第二呢。”傅瑾玉追问。

“第二,便是最近金都流传着这么一些传言,说她是天上神女投胎,所以屡次帮本王躲过了灾祸。”

傅瑾玉紧紧皱眉:“这简直就是荒谬,无稽之谈!”

方长霆点头:“确实是无稽之谈,但她屡次让本王躲过了灾祸,这倒是不假,所以又有这么一个传言传了出来。”

方长霆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看着傅瑾玉,徐徐而出:“说她有帝后之命,可扭转本王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