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看了眼温软,温软心领神会,亲切的上前拉住了宋夫人的手,语声温软:“我与殿下也这段时间以来劳烦宋知州和大夫人你帮助了。”
大启开国之帝仁善,免了君臣之间的跪拜礼,连着臣与臣之间的关系也很是亲和,没有那么多的虚礼。
“应该的,金都来的诸位赶路前来,想必也累了,我已经准备了膳食和住宿的地方让诸位休息。”
温软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内室,崔嬷嬷见此甚是识趣并未一起进去。
进了内室,温软便把手上沾上了些许暖意的镯子取了下来,拉起宋大夫人的手,正要把那玉镯套入她的手,宋大夫人忙收回手,受宠若惊的道:“王妃这是做什么。”
温软不容推脱的拉起她的手,略微强硬的把镯子套了进去:“别推脱了,宋知州清廉,我就是想送些不值钱的给你,好让我心里好受些。”
宋大夫人低头看了眼那玉镯,一眼便瞧出质地上乘。
……
这还叫不值钱?!
王妃你到底是有多把钱不当钱了?!
“这是太后赠我的,大夫人可要好好的收藏。”
一听是太后给的,宋大夫人一惊,“这么贵重,我不能收。”
正要褪下玉镯,温软握住了她的手,佯装不悦道:“送出去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且我嫁给殿下之时,太后也赠了我许多首饰,你就无须挂怀了。”
然而不,成婚的时候,太后不喜她这个孙媳妇,也是让人象征性的打了两支精美的金步摇,皇后出手倒是还大方一些,所谓送了许多的首饰,是你刚刚来之前,才刚开始捂热的时候。
见温软如此,宋大夫人也不好推托,只是眼底那亲近之意比以往多了些。
温软心道有钱就是好拉拢人心,难怪上辈子骁王年年都要从王府中支出一大部分银钱,致使不仅她过得紧巴巴的,整个骁王府都过得紧巴巴的。
忽然想起这次成婚的时候,骁王风头正盛,想要巴结他的人,定然送了许多奇珍异宝,不过都全锁在了库房中,由原来的王府管事掌管,她这个无实权的王妃,没娘家依仗,更没有丈夫依仗,自然碰不得。
与宋大夫人说了会话,她便走了,随后温软也让崔嬷嬷他们下去休息。
回了房中,看到放在桌面上的两个木匣子,眼睛蹭了一下就亮了,知道没有人敢闯进来,颠颠巍巍的捧着两个木匣子走到方长霆的床前,把盒子放下,声音颤抖,带着止不住的兴奋:“殿下,咱们的皇祖母送了很多好东西给我。”
方长霆:……
咱们皇祖母,这话说得还真顺溜。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放在她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温软打开了一个匣子,数了数金元宝,随之兴奋的向昏睡的方长霆报数,“二十锭金元宝”
随后又把里边的银票拿出来数了数,声音更加的颤抖:“整整三万两的银票……我觉得我成了个小富婆了。”
也不能怪她小家子气,身为伯爵府的大姑娘,月例也就是十两银子,王妃的月例虽然好了许多,但一个月也只是有三百两银钱,且常要打点关系,经常入不敷出,她何时见过这么多钱了?
没有!
再打开了另外一个匣子,数了数,加上那个空盒,整整十个锦盒,一个个打开放在床上,眼睛扑亮扑亮的,这些首饰拿出去,个个都是上乘的。
“我觉得我今晚抱着这些东西睡,我肯定做梦都能笑醒。”
听着温软的话,方长霆突然觉得好笑,她也就这么点出息了,若是他把整个骁王府给她打理,她还不得乐疯了?
“第一次觉得嫁给你好像也不赖,要是你这次抗不过去,我也会好好的替你打理王府的,不会让那些金银珠宝被别人贪了去。”
声音好不欢快,第一个最想贪的绝对是温软无疑了。
方长霆……
他还没死,这女人居然就已经惦记着他的钱了!
温软把首饰拿出来戴了戴,又跑到梳妆台前把簪子和耳环带上,把自己弄的像个贵妇,半响后听到敲门的声音,吓得慌忙的把放钱的匣子盖了起来。
方长霆听到这些慌乱的声音,恨不得醒过来把她的脑子劈开来看看装的是什么。
她这是做贼了吗?
没有的话她慌什么!
“王妃,王爷该进食了。”
听到是月清的声音,温软松了口气,她不怕别的,就怕别人见到她这个骁王妃贪财。但若是月清,就无所谓了。
“进来吧。”
月清推开了半扇门,进来后阖上,避免入了寒风。
把熬得极烂的清粥端入,看到温软佩戴的珠宝时为之一愣:“王妃你这是……”
温软扬起带着玉镯子的手,两眼亮闪闪的,嘴角上扬:“做贼了。”
方才想劈开她脑袋的方长霆:……
月清自然不信,想了想,道:“都是太后娘娘送的?”
温软把装着银票和金元宝的匣子打开:“都是呢。”
月清的眼神也跟着亮了起来,“那王妃现在岂不是一个小富婆了。”
方长霆:……
这主仆俩还真如出一辙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