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坐井观天,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徐宁表示赞同,“我?这就收拾行李。”
看齐恒面露踌躇,她顿时意会,眉立道:“休想撇下我?们母子?。”
她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巴蜀该怎么熬,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要跟他一同直面。
齐恒略一沉吟,点头道:“好,咱们一起回去。”
徐宁方才满意,老实说,这地方她待得已?有些腻了?,风景虽好,看久了?也觉无聊,吃的玩的用的更是远不能跟京城相比,换个环境正好重整一下心情。
半夏也如此想,尤其看见红芍混得风生水起,分外令她心酸。尽管两人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可人比人气死人,天天站她旁边就跟丑小鸭似的,还是回京自?在。
白芷亦然,她本就不惧危险,反倒更看重随之而来的机会,不过一场豪赌,输了?无非一死,可若赢了?,她便可获得梦寐以?求的女官之位——毫无疑问,这就是储君之战。
最为难的当属红芍,她自?然愿意追随王妃,可若就此回京,等?于放弃她在巴蜀打下的一切基础,她能顶替葵巫,自?然也能有人顶替她,时间是不等?人的。
况且,她是个无根之人,家里当初把她送进宫是因为养活不起,也不求她有何回报,早已?老死不相往来,她还有什么好牵挂?
徐宁温声道:“你即便随我?回去,将来也不过相夫教子?,随便找个好人家嫁了?,何如留在此地发光发热?”
她是不赞成女人放弃事业的,何况红芍如此姿容,注定了?狭隘些的男子?只会将她视作花瓶,京城更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几时能找到?知心人?
巴蜀对她而言却是众望所归,诚然巫术的力量不足以?通神,可却切切实实能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如同安慰剂一般。
红芍对这里的人便是一出?强有力的安慰剂。
经她一番开导,红芍总算下了?决心,可仍旧眼泪汪汪的,“那您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这个,徐宁不能随便许诺,乱发誓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她只能微笑,“就算我?不来,你难道不能回京城去?”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到?她这个地位想全国旅游都?行,当然,前提得京城稳定下来。
红芍听出?她在敷衍,扁了?扁嘴,所以?还是留自?己一人孤孤单单的嘛!
葛太医轻咳了?咳,怎么都?把他忘了??他可没说要走。
昨儿?就已?向殿下递了?辞呈,或者说请个长假,那些深山密林他还没逛完,不多走走多看看怎么能行?
正好留下来跟干女儿?作伴。
红芍看他两眼,嫌弃地撇撇嘴角,“你太老了?。”
感觉以?后两人会干坐着打呵欠,怎么解闷?
葛太医气得吹胡子?瞪眼,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这样咒你义父?他只是看着仙风道骨,内心活泼得很?呢。
玩笑归玩笑,红芍对义父好意还是挺感动的,趁机又?从他那里搜刮了?两张养颜方子?。
既然送出?去了?,葛太医也懒得再藏私,索性又?给?了?徐宁一份,并求她帮忙转交给?家中那几房美妾——虽说看到?吃不到?,也算他这做丈夫的一番心意。
徐宁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大?人就不怕适得其反吗?”
全是一屋子?漂亮女人,小心后院起火呀,京城最不缺登徒子?。
葛太医叹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她们愿意为我?守着倒罢,若不愿,老朽也没法子?。”
不过仍旧委托徐宁帮他告诉那些女人,自?己在巴郡发现?了?巨额宝藏,见者有份,识相的乖乖等?他回来分钱,否则就去喝西北风罢!
徐宁:……
好家伙,果然男人都?是诡计多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