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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不住她,她最终还是滑在了地上。
“沈瑜姐,我好痛啊,救,救我的孩子。”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五指特别用力,像是要在我手心里抠出几个洞。
我吓坏了!
她的预产期还有一段时间,一定是因为先前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要早产了。
我惊慌失措中大喊救命,几个狱警闻声冲进来,几人合力把伍小童抬了出去。
我离开时看了薛离一眼。
他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望着伍小童被抬走的方向,眉头紧蹙。
我抓起话筒,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都表达着我的愤怒。
“这一次,如果小童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就正合了你的心意了吧?或者一尸两命才是你想要的结果?那样她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碍眼了。薛离,我见过没有良心的男人,毕竟这世上从来都不缺人渣。”
说完我很快转身跑了出去,爬上已经准备就绪的那辆警车。
伍小童躺在车里,秀气的脸因为痛苦而拧巴着。
在声声警笛声里,回想起我离开时,薛离最后那深刻而复杂一眼。
有傲,有愧,有痛,有怒,也有恨!
“沈瑜姐,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伍小童这会儿的声音是虚弱的。
她这一刻的恐慌我能感同身受。
正如孩子离开我身体的那一夜,我也多希望有人能突然出现,拯救我的孩子于水火。
我紧握着她的手,安慰着她,“放心吧,没事,很快就到医院了,你要勇敢一点,你就要当妈妈了。”
由于情况紧急,只能就近把伍小童送进一家镇卫生院。
伍小童被送进手术室后,我等外面特别无助,摸出手机来给薛度云打了个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来了。
看到手术室门上还亮着红灯,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大掌伸过来握着我的手。
“什么情况?”
我把陪着伍小童去监狱的过程大概跟他说了一下。
他听了之后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是第几次看向手术室的门,完全无法想像里面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这种镇卫生院不像市里的医院人流那么多,医院的走道上很安静,安静到让我心慌,
我只能在心里祈祷母子平安。
她才十八岁啊,求老天爷对她仁慈一点。
“你跟薛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觉得他对你有恨?”
我用说话来缓解我内心的紧张。
薛度云的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手背,似是因我的问题陷入了一场回忆。
“他恨我。”
还没等到他的下文,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我们立刻迎了上去。
走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对我们说,“由于产妇胎位不正,我们紧急实施了剖腹产手术,手术很顺利,产妇产下了一个五斤八两的女婴,母子平安。”
听见这个喜讯,我大松了一口气。
回去看去,薛度云的眉头也顿时松开了。
一个小时后,伍小童被转移到了病房里。
她人躺在床上,跟虚脱了似的,脸色也苍白得厉害。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用小被子包裹着的小家伙,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薛离的无情,她的眼泪直往下掉。
我心中不忍,拿了纸巾替她擦眼泪。
“别哭,月子里哭伤眼睛。”
这说法我一直知道,可我那会儿小产的时候没少哭。
我一抬头,正好对上薛度云的视线。
或许他跟我想到了一处,因为我看到他这一刻的眼神特别柔软。
“沈瑜姐,我是高兴,宝宝终于肯出来见我了,你知道吗?这个过程,特别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伍小童边哭边笑,又边笑边哭。
薛度云请了个月嫂照顾他们母女。
一个星期后,伍小童出院回家,我和薛度云去看她。
她的女儿刚出生那会儿皮肤红红的,不过一个星期,就变得白嫩了。
月嫂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中年女人,把伍小童和孩子都照顾得很好。
薛度云亲手抱了一会儿孩子。
这样的画面让我挺感慨的。
这一刻,我觉得他至少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无论他和薛离之间有什么,他都不会转嫁到伍小童和孩子身上。这才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
所以他的内心其实是有很柔软的一面的,就像现在,他把孩子抱在怀里的样子,从姿势到眼神都是柔软的。
孩子没有名字,伍小童让薛度云给孩子取个名字,薛度云没取,他说孩子的名字应该由她的父亲亲自来取。
我想他是对的,若是他给这孩子取了名字,就算薛离再不喜欢这个孩子,恐怕也会引起他的不满。
于是伍小童暂时给女儿取了个小名,叫丫丫。
从伍小童家里离开,我的脑海里都还是丫丫那小小的样子。
“丫丫真的好可爱啊,我听说刚生下来的小孩子会很吵的,可是听小童说她真的好乖,吃了睡,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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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吃,真跟小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