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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对锦衣卫是有点不公平,皇帝换了个坐姿,脸上的表情些许纠结。
哪想卫卿话音儿刚一落,下方殷璄竟走了出去,和准备登船的锦衣卫交换了一下,好像是要上龙舟的样子。
皇帝见状,不由正了正身,听下面的人上来禀道:“皇上,大都督临时决定,要亲上龙舟去击鼓啊。”
卫卿额角绷了绷。那家伙,果然是当真了,真以为她喜欢那琉璃球?
皇帝便道:“卫爱卿,现在锦衣卫的龙舟上也有了指挥的,那这场比赛可算是公平对等了?你说,这次谁会赢?”
“总领大人文武双全、才干出众;大都督又驰骋沙场、令外敌臣服。双方虽然都有了指挥的,但是分量却大不一样,怎会是公平对等的?皇上若真要论个输赢,从大都督上龙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卫卿又给绕回来了,绕得皇帝越发纠结。
皇帝坐在龙椅上挠额头,道:“反正不管怎么说,照卫爱卿看,只要前提条件不平等,输了也有理,赢了也有理,是吧?”
“都是皇上的手,不管是左手掐住了右手,还是右手掐住了左手,皇上都疼啊。”卫卿看了一眼护城河两岸,道:“皇上看看他们皆因为大都督登龙舟而群情高涨,说明这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请恕微臣多言,皇上若能尽情尽兴地享受其中,才是这场龙舟赛的意义所在。”
卫卿一席话成功地化解了皇帝对谁输谁赢的期待,不过他见两岸围观者都非常激昂,他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卫卿又重新回到静懿身边。
静懿问她道:“你与父皇说了什么,说得他眉头一会儿松一会儿紧的。”
周围环境嘈杂喧闹,即使坐在离皇帝不远的地方,也不太容易听得清楚。
卫卿笑了笑,道:“那是皇上对这两支队伍都寄予厚望,谁输了他都不忍心,所以才眉头一会儿松一会儿紧。”
静懿道:“卫卿,你看见了么,大都督上龙舟了。”
卫卿想,这周遭的喧哗鼎沸之声,与其说是在呐喊助威,不如说是在为自己投错了注而懊悔感叹吧。
都到了临上场的时候了,谁知道大都督会突然参赛呢。
这厢漪兰喜滋滋地跑回来,细声与卫卿道:“奴婢已经投好注啦,奴婢是最后一个投的。”
卫卿眯着眼“嗯”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朝下方水边的龙舟上看去。
须臾,殷璄已然站在龙舟船头。
两岸柳梢迎风拂媚,阳光洒满了河面,衬得他着玄青色鱼龙纹曳撒的身姿越发风姿绰约、清冷深邃。
船头立着一面鼓,殷璄随手拿起旁边的鼓槌,跟试音似的,随意往那鼓面上一击。
顿时那浑厚中夹杂着气势的声音从鼓面上蔓延开,犹如强军应鼓而战,那股魄力震慑着每一个人的心。
原本还喧哗的两岸围观者,全都安静了下来。
龙舟上的锦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