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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琼琚这一提醒,老夫人和卫辞书顿时意识过来。
谁也不知道卫卿的医术深浅,万一她反倒搞出事来了怎么办?
那样岂不是连累卫家么。
卫琼琚本意是想卫辞书不放卫卿去,但卫辞书急于撇清关系,却沉吟着与对方管事道:“这事是小女擅自做主,我对此一无所知。小女医术浅薄,若是无法治愈夫人,蔡大人可自行处置,卫某无话可说。”
管事不由看向卫卿,卫卿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唇,她点点头道:“这确实是我自作主张,与卫家全无半点关系。事情的后果,全由我一力承担便是。”
卫琼琚红了红眼眶,委屈得就要哭:“爹……”
卫卿回房去换身衣裳,站在台阶上蓦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卫琼琚,道:“事有轻重缓急,大姐姐向来体谅大度,肯定能理解父亲的。”
老夫人面色晦涩,她才用体谅大度夸过卫琼琚,现在由卫卿口里说出来,只觉得讽刺至极。
这下卫琼琚连委屈都不能了,不然便是不识大体。
卫卿换好衣裳便随管事出门去,还不忘带上漪兰。
一众人干巴巴地站风晓院里,眼睁睁看着卫卿离去。
徐氏恨恨道:“就让她这么走了?”
老太太感到心累,带着自己的下人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卫辞书紧接着也走了出去。
自从卫卿回来后,这戏就一出又一出的,不紧不慢地排给他们看,看得一家人群情激奋、拍椅掀桌,自以为到了高潮,却发现转折还在后面。
这卫家的家法藤条被卫辞书丢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也不知下次还好不好意思再拿出来教训人。
这一波三折、一惊一乍,搞得卫家众人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出了卫府,卫卿在夜色里回头看了一眼这座阔气的府邸,然后提起裙角上了都指挥使家的马车。
漪兰规规矩矩地走在马车边,不想动身时卫卿却道:“漪兰,上来坐。”
漪兰愣了愣,她是奴婢啊,怎么能和主子同乘一车?
管事的还算通情达理,对漪兰道:“姑娘请上车吧。”
漪兰怀着奇妙的心情,爬上了马车。她第一次坐这样的马车啊。
她在卫卿对面坐下,见卫卿随意懒散地靠在软枕上,正微微侧头看着窗外铺陈下来的夜色。
不知是星月的光还是灯火的光,映了一两分在她的脸上,也衬得那肤色如玉,那双眯着的眼犹如夜色无边。
其实,二小姐若是打扮起来,也是非常美丽的一个人。
漪兰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卫卿这样平等地相对而坐。明明最初,自己那样瞧不起她,从中使坏,给她下绊子。
漪兰问道:“二小姐,奴婢以前做得不好,二小姐为什么还愿意这样对奴婢?”
良久,卫卿才从窗外收回了视线,看向漪兰,道:“人都是要往前看往前走的,不然你喜欢走回头路吗?”
漪兰摇头,肯定道:“奴婢不想。”
卫卿道:“眼下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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