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哪儿像好话?
偏墨晏辰说的一本正经,她又惯爱装贤良的,才忍了忍,没把手中的杯子砸他头上。
皇上看她眉眼间闪过不耐烦,不由想起儿子离开时红着眼睛说的话,
‘父皇,您知儿臣在边关和那些糙老爷们在一块儿,不会说好听话。儿臣刚去看贤母妃,也不知说错什么了,看她似是不高兴。”
“在这宫中,除了父皇外,儿臣最感激贤母妃,儿臣不想她不开心。儿臣想让她长命百岁,给她养老送终。’
儿子这般孝顺,进宫专门去看她,她还给辰儿摆脸色?
也就是辰儿心性单纯,换成别人只怕就不理她了。
“还有,那孩子说话向来直来直去的,不会那些拐弯抹角的好听话,若是说什么话冲撞着你,你别和孩子计较。”
贤妃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那是冲撞她吗?
那是咒她死!
什么叫他母妃都死了二十年了,她怎么还活的好好的?
皇上见状更不悦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今天朕刚给晏辰和苏小姐赐婚。晏辰又是自小养在你宫里的,你做为母妃,理应表示表示。”
“朕知你做事最是滴水不漏,不会让人挑出错去。”
贤妃气得呼哧呼哧大喘气:……
她儿子快到手的侧妃飞了,合着她还得给送礼?
贤妃手里的帕子已被握得皱成一团,勉强挤出一丝笑:
“皇上放心,臣妾这就回去准备。不管怎么说,晏辰也是在臣妾身边长大的,看到他将要成家,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
第二日天才微微亮,早起的百姓就惊讶地发现,一个衣衫不整、神情疲惫不堪的人正斜靠在南风馆的大门旁沉沉睡去。
这个人正是苏珲!
他的脖子上布满了斑斑驳驳的痕迹,而那凌乱/不堪的衣衫更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显然在这南风馆里度过了整整一夜。
或许是因一夜贪、欢、太过困倦,才会直接倒在这里呼呼大睡。
苏珲平日里行事洒脱不羁,京城众人都有所耳闻。
所以当大家看到他睡在这里,加上他身上那些明显的印记,各种猜测和遐想便自然而然地涌现出来。
眨眼之间,苏珲便成了京城众人嘲笑和讥讽的焦点,名声直接是臭大街的那种。
毕竟大家都知道,南风馆不是正经男子应去的地方。
寻常好人家的公子,是不会往那里去的。
更有甚者,宁愿绕路也不从南风馆门前过,就怕风评被害。
等苏夫人得到消息心急如焚地将人带回府里,看着儿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疼的直掉眼泪,但事已经发生,她也无可奈何 。
只得柔声劝慰,“珲儿,京城百姓最爱嚼舌根,等过上几天,风头过去了,便没有人再提起来了。”
“不如娘让人送你去外祖家住几天避避风头可好?”
苏珲正想同意,哪知外面传来丫鬟的回话声,
“夫人,舅老爷家派人来了,说是他们府上几位公子和小姐还没议亲,麻烦夫人看好三公子,不要让他去他们府上。”
苏夫人气的张口就骂。
苏珲脸色更加阴沉。
“三哥这是怎么了?”
苏锦汐打扮的光鲜亮丽带着听雨走来,笑眯眯地打量一眼,
“哟,二婶,三哥要娶亲了吗?哪家的姑娘?看起来挺放得开哈。”
苏夫人微愣,若是姑娘弄上的痕迹倒好。就怕是…
正在这时,守门小厮快步进来回禀,“定王殿下前来接大小姐进宫赴宴。”
苏夫人目光狠毒的看了苏锦汐一眼。
怎的她这么好的运气!
若是她的莹儿能有定王做夫婿……
苏锦汐没错过她的眼神,不屑地转身离去。
墨晏辰望着如只蝴蝶般向他轻盈走来的姑娘,唇角不由向上勾起。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和宠溺,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然而,当他回想起孙斩所调查到的消息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这个看似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凭借自己的武力降服了一个强大的杀手组织,并成功将其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