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伊丽莎白，也走不出这座海岛。

两人早已心有灵犀，只是眼神的对视，就明白各自的想法。

褚临沉最终还是选择听从秦舒的，按下了杀意。

时间缓缓流逝。

“好了没有？”伊丽莎白等得不耐烦了，从椅子里起身，走到秦舒身旁。

“好了。”秦舒有些不舍地看了眼褚临沉，垂眸默默收拾东西。

看着伊丽莎白让人进来把褚临沉带走，她心里紧了紧，忍不住喊道：“伊丽莎白大人，他……”

“还有什么事？”

秦舒想了想，叮嘱道：“他这伤需要好好修养才能痊愈。”

说完，看着伊丽莎白带着褚临沉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浑身如同脱力一般，坐倒在椅子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就在秦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

实验室的金属大门再次打开了。

“既然舍不得，何必把他送到伊丽莎白身边呢。”

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秦舒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老人，隔着青铜面具，他好奇的目光似乎正在打量自己。

迎着对方的目光，她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伊丽莎白大人喜欢他，自然会护着他的。”

听到她的回答，老人的青铜面具底下传来低笑，“那女人……可是个会吃人的母老虎。”

“您被她吃过？”

秦舒随口一句反问，把老人给呛住了，连咳两声才止住，轻叹道：“你这小丫头……我是在提醒你这件事的利害关系！”

秦舒唇角轻弯，“我明白，从上次的拍卖会到今天的角斗赛，您一直在帮我。我很感谢您的一番好心，但是，我也很想知道您到底想做什么……爷爷。”

最后两个字喊出口，秦舒直直注视着对方青铜面具下的双眼，嘴角笑意加深，“我是褚家的孙媳妇，叫您一声爷爷，是很应该的吧。”

“……”

老人没有吭声，只是气息似乎急促了些。

他静静地看了秦舒好一会儿，面具后的那双眸子微微虚眯起来，“小丫头，谁是你的爷爷？可别乱认人。”

秦舒笑着说道：“本来我也不敢相信，消失了二十多年的褚老爷子，竟然会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消失？”老人捕捉到她的用词。

“嗯。”秦舒点头，说道：“虽然您给自己建了陵墓，可是里面并没有您的尸体。那个时候我和褚临沉就在猜测，或许您还活着。直到我来到这里，遇见了身为幽岚族代理族长的您。”

“呵呵。”老人冷不防笑了起来，“所以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那倒没有。”

秦舒坦诚地说道：“我本来也不敢特别确定的，是因为伊丽莎白。她在拍卖场看到褚临沉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再加上您名字里的‘霄’字，让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您，就是褚临沉的爷爷，人间蒸发了二十多年的褚老爷子，褚厉霄！”

笃定地道出了老人的身份，秦舒期待地看着对方，怂恿道：“爷爷，您这面具戴了这么久，也该摘下来了吧。如果我猜得没错，您和褚临沉的长相至少有七八分相似，否则不至于让伊丽莎白把褚临沉当做您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