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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郁闷地在烟灰缸里把烟掐灭,说:“警察同志,我就不明白了,这玩艺是愿打愿挨的事情,怎么就犯法了,大麻在好些国家不都已经合法销售了吗?”
陈实指指桌上的烟,“你抽这个,是因为不抽它会饿、会渴、会死?明明嗓子会难受,咳嗽痰多,呼吸不舒畅,鼻子不通,肠胃不适,吃饭不香,身上有异味,十几年后可能还会得癌症,明明害处这么多,为什么只要醒着就非抽不可,究竟是你在消费它还是它在消费你?你不懂?你怎么会不懂,只是因为你挣到钱了,所以你不想懂!”
大叔羞愧地埋下头。
“想戴罪立功吗?”
大叔拼命点头。
“知道怎么戴罪立功吗?”
“交代问题,我交代,隔壁这家伙不但吸毒,还诈骗……”
“我X你XX,我把你XX都XX……”那小伙骂声更加高涨。
骂声一浪浪飘过来,吵得人心绪不宁,林冬雪起身去把门关了,声音这才小了一些。
陈实说:“徐家夼有个傻子三年前死了,几天前又有一个小伙死了,你知道内情吗?”
“嗯……那傻子死得可惨了,他是被活埋的,当时我们吓疯了,因为收稻人发现村里的迪厅有大麻在流通,傻子……傻子是被我们……不,他们……”大叔一指隔壁,“被他们推出去当替死鬼的!”
“原来如此,后来你们还在卖吗?”
“卖,但是卖得很小心。”
“我只想说,胆子可真大,从这帮凶神恶煞嘴里抢饭吃……你最后一次见到收稻人是什么时候?”
“前天,他们挨家挨户地找我们,说风声紧,叫我们别对警察说任何事情,否则怎么怎么样,我们这个村老实,一直很听话,所以村里种稻的人多。”
“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呃,你们出了村往南走,有座山叫太师山,上面有座天文馆,他们可能藏在那里。”
“确定?”陈实没想到,一下子问出这么详细的情报。
“我去过那里,如果藏的话,他们最有可能藏在那儿。”
外面传来警笛声,林冬雪张望了一下,说:“我哥他们来了。”
说明情况后,林秋浦安排人留下来处理这件事,天快黑了,事不宜迟,警方这就往那座山赶去。
陈实一边开车一边看导航,这地方太偏僻,地图老是刷新不出来,林梢的最后一抹夕阳消失了,在陈实的提议下,大家下车步行,以免打草惊蛇。
沿着山道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前面出现一座巨大建筑的轮廓,林冬雪说:“那是天文馆?”
“这是水文监测站吧?”陈实猜想。
建筑早已废弃,周围是丛生的杂草,格外荒凉。
突然侧面的草丛一阵骚动,众人紧张起来,甚至有人把枪抄在了手上。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钻出来,当林秋浦拿着手电筒察看他的长相时,他用手挡着光,林秋浦惊讶地说:“许警官?”
许警官全身脏兮兮的,神情憔悴,他指指自己的嘴,一旁的徐晓东掏出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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