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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停下,你在干嘛!”林冬雪喝斥。
常娟并不理会,一句句脏话脱口而出,用朗诵古诗般的单调辱骂着陈实,陈实没有被惹怒,还是很好奇,这女孩着实古怪,他想知道其中原因。
当常娟骂完,林冬雪说:“知道你在干嘛吗?报假警加侮辱他人,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逮捕。”
常娟愣愣地看着林冬雪数秒,对陈实说:“对不起。”语气和刚刚骂人没有区别。
“这件事我先保留意见,我们还是说正经的吧,关于春琴被杀的案件,你知道哪些?”陈实说。
“案件发生在去年11月18日晚上,我和我丈夫在睡觉的时候被不速之客闯入家中,我丈夫喊了一声谁,就被那个人揍了一拳,然后拖到床下,我吓坏了,缩在床上一句话也不敢说。他俩在黑暗中扭打,打了很久,突然我丈夫不动了,那个人走过来,打开了灯……”常娟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
看来她还是坚持自己就是春琴,陈实暂不去追究这件事,他说:“你丈夫叫什么?”
“李铁柱,小名铁蛋。”
“你家的狗叫什么?”
“黑子,虽然那是一条黄狗。”
“你家大致什么样子?”
“两室一厅,加一个院子,平房,大概……”常娟愣了片刻,“一百多平米吧!”
林冬雪呆了,这些细节完全对得上,只有和死者关系极近的人才会知道,她不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常娟指指自己,“现在在这具身体里,和你们说话的是春琴本人。”
“你再开这种玩笑,我可就失去耐心了!”林冬雪有点生气。
“我告诉了你答案,你不愿意相信。”常娟平静地说,像在背书似的,“我可以继续告诉你们案件的细节,说到你们相信为止。”
“好,刚刚说到凶手打开了灯,你看见了他的长相了对吗?”陈实说。
常娟点头。
“他长什么样?”
“我记不清,时间太久了。”
“那是你死前见过的最后一张脸。”陈实索性假定她就是死者本人,“这张脸在你面前晃了两个小时,你会记不清?”
“它并没有在我面前晃那么久,我被强奸了,但那个人基本上是从后面干的,仅有的几面,我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我当时实在太害怕了。”
“很好的狡辩!”陈实冷笑,“那么,你总该记得什么细节吗?比如他身上的某些特征。”
又是一阵沉默,陈实突然想,常娟说话间隙的谜之沉默,就好像在接收谁的指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