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咬住敌机的6点,避免被敌人咬住自机的6点。
空战狗斗的核心要义不过如此。
此刻,来自南洋柳家的柳默在与敌机进行了数分钟的激烈狗斗后双目圆瞪,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不停滚落。
这个年代的战斗机可没有液压助力,即便是每日伙食中蛋白质拉满、体格健壮的他在经历了数次的大幅度机动后也感到了疲劳。
尤其在高速的翻滚或急转中,他的身体必须承受巨大的负荷,此时的他握着操纵杆的手和踩着方向舵的脚都微微颤抖起来。
然而,同编队的长机,之前被解救的盟军飞行员斯潘塞正在无线电中大喊:
“他咬住我了,狗屎,小鬼子咬住我了。”
柳默抬头透过驾驶舱的玻璃观望,很快就看到了斯潘塞的P-40,此刻他被鬼子飞行员死死咬在了6点钟方向,处境危急。
柳默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尽管他身上每一根肌肉都在叫嚣着疲劳,他依旧猛掰操纵杆向右回转,去试图为自己的长机解围。
以一敌二的鬼子飞机轻易的被柳默咬住了尾巴。
柳默的视野中,鬼子的战机正不断变大。
略显笨重的P-40尽管与鬼子的一式战相比相对迟钝,但柳默依旧在努力用座舱中的反射式瞄具(图)瞄准了鬼子的飞机尾部。
穿甲曳光弹随着他的射击,像一条闪亮的鞭子一样,疯狂追击着敌机。
三架飞机在空中开始盘旋、往复。
那咬住斯潘塞的鬼子飞行员显然难以在被一道道曳光弹追着射的情况下,完成进攻。
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致命威胁,鬼子飞行员几次尝试调整角度进攻,却又不得不放弃,转而试图躲避柳默的攻击。
在空中这一来一回的盘旋中,柳默的体力逐渐接近极限,视线越来越模糊,操纵杆变得如同灌了铅般越来越重。
但就在他感觉精疲力尽的最后一刻,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一架F4U-4B呼啸着俯冲而下,用一连串点射凌空打爆了那架一式战,火焰与碎片在空中四散,爆炸的残骸在柳默眼前化为一团燃烧的火球。
“圣X在上,你TM救了老子一命。”
无线电里,斯潘塞的声音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喘息,如同刚从深水中挣扎上岸的溺水者。
柳默这才有机会观察自己的长机的状况。
得益于白鹰飞机一贯的皮糙肉厚,斯潘塞的座机上尽管有几个弹孔,却依旧能够飞行。
然而合成人驾驶员并没有在无线电中回话,而是像冷酷的秃鹫一般,干净利落地再次拉起飞机,准备下一轮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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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天空中涂有鲜红‘日之丸’的战机就越来越少。
火力强大的20mm机炮使得F4U-4B只要击中敌机就能取得战果。
一式战们不是凌空解体就是被打成了大火球。
驾驶P-40的飞行员们很快就发现自己完全成了气氛组,他们与鬼子飞行员的激情狗斗使得那些一式战消耗了大量能量,速度降低。
接着俯冲而下的F4U-4B就能轻易收割‘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