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钱是谁收的?”
嘎已苦笑一下,他们能不知道吗?
“县令?”贺云熙问。
嘎已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默认了。
“嘎村长,这县令是不是总是压榨你们?”贺云熙问。
嘎已心中也是悲愤绝望,此刻也想找人倾诉一下,说道:“我们的县令大人,那就是附在我们身上、吸我们血的蚂蟥啊!”
“他都做了些什么?”
嘎已张了张嘴,似乎又不知道说什么。
贺云熙知道他这是长期被压榨留下了后遗症,心里想说,也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于是她问:“你们还没用上炕,是因为县令?”
“算是吧。”
“为什么?”
“在其他地方只需要两百文就可以做一个,在我们县,一个却要一两银子,而且一家至少做两个,才能排上队。”嘎已无奈地说,“这就导致了,只有城里那些有钱人才能享受得到。”
“这是朝廷管控的吧?他敢如此违背朝廷的命令?还有知州也不管吗?”
“知州不知情啊!除了黄源县的人,没有人知道。”嘎已悲愤不已。
“难道百姓被欺负了,不会往州府去告?”
“以前有人去过,结果还没到州城,就全家被山匪抢了。一次大家还没觉得什么,次次如此,大家心里就有猜测了。”
“这县令竟然和山匪勾结?”
“这就不能确定了。我也是偶然间见到过一次,有衙役和两个山匪在衙门后面的巷子里说话。”嘎已说,“自从发生过几起山匪枪杀的事情后,大家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贺云熙懂,小老百姓被欺负了,不想丢了性命,只能隐忍。
“像这种原本应该免费却收费的事情,很多吗?”
“不多。怎么可能多呢?就没有免费的事情啊!”嘎已苦笑道,随即又笑了,“不过,我们现在被赏赐给长安郡主了,她一来就给我们百姓们要来这么好的事情,说不定我们以后的日子还能有点盼头。”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估计也难哦!”
“为什么?”
“天高皇帝远,长安郡主又哪里能管得了我们这里的事情呢?就算现在来了,等她一走,我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嘎已苦笑连连。
“不会了。郡主会处置他的。”贺云熙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