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自然也察觉到了这动静有多么惊人。

他望向那处，静默无言。

顾淮之轻叹：“听说她天生灵脉残缺，后来机缘巧合，才得以正式踏上修行之路。如今想来，当真是庆幸。若她就此泯然于众人，实在是可惜。”

这样的天赋固然难得，但顾淮之更看重的是她的心性。

像是一株悬崖之上野蛮生长的野草，顽强而坚韧。

夜衡的手缓缓收紧：

“是啊。”

谁也不知他此时心中在想着什么。

曦儿的灵根，其实并非天生残缺，之所以那般，其实是他和思诺共同商议的结果。

本以为她能从此在天岚平凡而安然地度过一生，但事与愿违，曾经的那些设想，都未曾实现。

到如今，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夜衡心里其实是非常后悔的。

而到了这一刻，他很清楚，一旦跨出这一步，将再无任何回头的可能。

前方……不知有多少艰难等待。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既然躲不过，那就直接正面迎击！

……

乌云攒聚，风声呼啸。

天空已经彻底暗沉下来，丰沛的天地能量涌动，隐约还能听到类似潮汐的声音。

无数人朝着这边看来，心中暗暗惊叹。

而此时的夜曦玥，对外界的一切，自然是一无所知的。

她盘腿而坐，双手在身前结印，任由那些天地能量疯狂灌入体内。

她的身体像是一个无底洞般，疯狂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