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回事儿。”白婕妤皮笑肉不笑地道,恰好这时宫女来上茶了,她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作为一个资深扑街写手,冷落月又怎么会听不出俪嫔这些话里挑拨。
“俪嫔有句话说错了。”她淡淡出声。
俪嫔怔了一下,“不知道臣妾哪句话说错了?”
白婕妤等人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冷落月笑了笑道:“赵家会落得那般境地,并非冷天明害的,而是咎由自取。那赵御史豢养娈童,他手底下不知道过了多少条无辜孩童的性命,所以他草菅人命并未曾冤枉他。”
俪嫔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竟有此事?
瞥到俪嫔眼中的诧异之色,冷落月瞳孔微缩,看向她的眼神之中带着探究之色。
她不知道赵御史丧心病狂,豢养娈童的事,又是怎么知道刺杀她的人是赵泠鸢的?
她的消息又是从何而来?
毕竟刺客是赵泠鸢也是昨日,刑部侍郎在朝堂之上说的,文武百官也以为那赵泠鸢刺杀她,是因为冷天明害了赵家,所以找她寻仇的。
凤城寒便直接在朝堂之上,公布了那招侍郎的禽兽行径。
身为后妃打听消息,在前朝打听是最快的,若是在前朝打听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赵御史的禽兽行径才对呀?
这些都是昨日凤城寒告诉她的。
俪嫔被她这探究的眼神看得一阵心虚,眼睑下垂挡住眸中的慌乱之色。
“竟有此事?”陆美人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她听闻,那赵御史可是一个敢于直谏,不惧权臣的正直好官啊。
冷落月从俪嫔身上收回视线,点了点头道:“皇上和左相在朝堂上亲口所言,这还能有假?”
皇上和左相在朝堂之上说的,这肯定是假不了的。
白婕妤眉头皱得死紧,一脸厌恶地道:“没想到赵御史竟然是这样的人?”
想起自己曾经还被他摸过头,白婕妤就觉得恶心得很,恨不能立刻把发髻拆了好好洗洗,虽然被他摸头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俪嫔连忙皱着眉道:“臣妾只是打听了一下刺杀冷妃姐姐的刺客是谁,倒是不知道赵御史还做过这样的事,想来是奴才偷懒,没打听清楚。”
她的消息来源于自己,赵泠鸢的身上是刺了字的,所以刑部要查到她的身份,半日功夫已经足够。
翌日早朝,也必然会提及刺客身份,届时所有人也都会知晓。
故而,她也未再派人去前朝特地打探消息了,却没想到差点儿因此露馅。
闻言,冷落月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没想到赵御史竟然如此禽兽,像他这样的人,只是抄家流放都太便宜他了,千刀万剐都是不为过的。赵泠鸢还敢刺杀冷妃姐姐,她哪里来的脸?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俪嫔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替冷落月不平。
陆美人和曲才人点了点头,赵御史是什么样的人,她们不信赵家人半点儿都不知道。
赵泠鸢明知道她爹有多恶心,却还要因为赵家是冷家扳倒的,就找冷妃娘娘报仇,确实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冷落月听着俪嫔义愤填膺的替自己不平,觉得有些好笑,更觉得她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