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阿兰看着儿子红肿还有血痕的小脸,一脸心疼地问。
小石头眼眶红红的,睫毛也沾在一起,却摇着头十分懂事地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阿兰越发地心疼了,这孩子太懂事了,这么说分明就是不想让她这个做娘亲的担心难过。
“冷月你可得给我做主,阿兰这死婆娘让她儿子,害我家福宝,你瞧瞧福宝的头都摔了一个包了。”云香指着儿子头上压根儿就看不见的包冲冷落月道,嚷嚷着要让她给自己做主。
“你才是死婆娘,满嘴喷粪的死婆娘。”阿兰又被云香给点着了,看着儿子脸上的伤,恨不能冲上去把云香的嘴巴撕烂。
“好了,都安静一下。”冷落月拔高音量喊道。
两人这才又安静了下来,冷落月先是去看了看福宝头上所谓的包,饶是她这么好的眼神也没看出来有个包,只是看到一道几乎淡得看不到的红痕,应该是被野草划的。
“哪里有什么包,福宝娘你陈述事实的时候不要用夸张手法。”
“我……”云香摸着儿子福宝的头,小声比比道:“明明就有包。”
“是的。”冷落月睨着她,“明明头上是有包,但你家福宝头上没有包。”
闻言,不少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
有小豆丁问:“明明是谁呀?”
“我们寨子里有叫明明的小朋友吗?”
“没有吧,我都不认识明明。”
“我也不认识。”
云香抱着福宝,瞪了那些笑话她的人一眼。心中暗骂:笑什么笑?当自己呲着大牙花好看呢?
被她瞪的人,都丝毫不怂地回瞪她。
“你说阿兰让小石头害福宝,你有什么证据?”冷落月看着云香问。
后者怔了一下,理所当然地道:“小石头这小杂……”
“你再骂?”冷落月打断她的话,双手叉腰瞪她。
骂人这种行为是十分不文明的,尤其是当着孩子的面骂人小杂种,这不但会给孩子们带来不好的影响,还会给被骂的孩子带来心理伤害。
云香被她严厉地目光瞪得有些发怵,缩了缩脖子,“小石头把福宝坐的背篓从台阶上拉下来了,害我家福宝摔倒,他一个孩子懂什么?肯定是阿兰这个死……”她死字刚说出口,又对上冷落月严厉的眼神,“婆娘”二字生生地咽了回去。
“肯定是阿兰让他这么做的。”
“呵……”阿兰冷笑一声,云香这个没骨气的贱骨头就是有被害妄想症。
自从她坚持要杀她所谓的男人,她就记恨上了她,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没少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每每轮到云香做饭的时候,总会在所有菜里都放上她不爱吃的生姜,不管那菜需不需要放生姜,她都要放,而且还剁成沫放很多,让她挑都不好挑出来。
她没少在背后使小手段,说小话,就总以为别人也会害她。
“你看见了?”冷落月又问。
云香道:“她肯定是关起门来让小石头这么做的,我怎么能看见?”
冷落月深吸了一口气,“我问的是,你看见小石头把背篓拉下来,害福宝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