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来,他曾无数次梦见过女儿被山匪折磨而死,死前还流着血泪问他,为什么不救她,她好疼……
得知女儿还活着,虚弱的欧阳夫人眼中也流下热泪来,气若游丝地唤着:“云瑶,云瑶……”
小云清也哭了,不停地用袖子擦着眼泪,太好了,姐姐还活着。
“舅舅。”季扬抓着舅舅地手,“你可别被他给骗了,无凭无据,如何能证明是云瑶表妹让他来给舅母看病的?又如何证明他认识云瑶表妹,见过云瑶表妹。”
“阿瑶左边眉尾长着一颗红色的小痣,杏仁眼,瓜子脸,樱桃小口,懂医理识药草,右手的食指上有一道淡淡的疤。”像小痣和手上的细小疤痕,若不是经常见面很熟悉的人一般是不会留意道的。冷落月因为眼神好,所以特别能留意旁人留意不到的细小特征。
阿颜也跟着道:“阿瑶左肩上还有一颗很大的黑痣,这是我们一起泡温泉的时候我看见过的。”
欧阳无患激动地点着头道:“阿瑶左边眉尾是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左肩上也确实有一颗大黑痣,食指上的疤,是她头一回下厨做饭给我和她娘吃,切菜的时候伤到的,唔……”他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
这冷大夫和他的妻子对于云瑶身上的这些小细节都知道得这般清楚,看来云瑶是和他们住在一起的。
难道是他们在山匪手中救了云瑶?
亦或者是云瑶从山匪手中逃出,被他们所收留?
“那、你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吧?”冷落月看着他问。
欧阳无患抬手拭泪,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既然是云瑶让他来的,那么他便信他。
季扬:“舅父……”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冷落月打断他,“是怕你做的恶事暴露吗?”
季扬咬着后槽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欧阳老爷我劝你先别管你这好外甥了,先把欧阳夫人从床上抱下来,让我的小白找一找,说不定还真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冷落月特地加重了惊喜二字的读音。
欧阳无患犹豫了一下,起身在钱嬷嬷的帮助下,把妻子从床上抱了下来。
“小白去吧。”冷落月冲小白道。
小白再次往上边走,被咬过一口的季扬,怕小白怕得要死,连忙忘旁边爬。
小白跳上了床,在床上嗅了嗅,最后一脚把床上的枕头踢到了地上,发出了很响的“哐当”声。
“嗷汪汪……”
猫猫翻译官:“小白说,在枕头里。”
钱嬷嬷看了看地上的枕头,又看了看地上的表少爷,连忙蹲在地上把枕头外头包裹着的枕套拆开,露出了里头的瓷枕,将瓷枕抱着用力地往地上一摔。
“啪……”
瓷枕顿时摔得四分五裂,一个黑色的小香囊滚了出来,钱嬷嬷捡起香囊,“老爷你瞧……,这瓷枕是去年夫人生辰的时候表少爷送的,夫人念及表少爷一片孝心,便一直用着……”
若是这香囊里有什么毒物,那便是表少爷在毒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