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王信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诈,竟然直接诈得让这平嬷嬷认了罪,他可太聪明了。
王信小小的骄傲了一下,不过他是不信这平嬷嬷无人指使的。
“你是怎么将天花送进浣衣局的?你想要害的又是谁?”王信将没问的两句话问出来了。
平嬷嬷震惊地抬起头,瞪着王信良久才道:“……你诈我?”
若是他真让人去了平山村调查,她嫂嫂真和盘托出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天花送入浣衣局的?又怎会不知她要害的人是谁?
整个皇宫只有一个人会用小孩子的兜衣。
王信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平嬷嬷,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一般。
“啊——”平嬷嬷万分悔恨地大叫起来,她太愚蠢了,竟然上了这阉狗的当。
王信掏了掏耳朵,弹了弹指甲盖儿道:“别嚎了,快招吧!杂家还要去给皇上回话呢!”
平嬷嬷像是被抽去了精气一样,整个人都颓了,她垂着头声音沙哑的道:“没人指使我,就是我一个人干的,我老早就看浣衣局那秦婆子不顺眼了,想要她死。便将与染了天花的人的衣服放在一起过的帕子,和送洗的衣物一起送到了浣衣局,还特地让秦婆子经了手。”
谋害管事嬷嬷的罪名,自然是比谋害皇子的罪名要轻的多。而且若是谋害皇子,皇上肯定会怀疑是娘娘指使的她。
那日她送去浣衣局浣洗的衣物,确实是秦嬷嬷经手的,只因这送衣物去的是她。她是烟霞宫的管事嬷嬷,她送衣服去浣衣局,自然得秦嬷嬷亲自接。
“哼——”王信冷哼,依旧不信她的鬼话,为了除了一个浣衣局的管事嬷嬷,她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冒这么大的险吗?
“你可以不说实话,反正你已经认了,是你将天花带进宫送入了浣衣局。杂家便给你定个,谋害皇上的罪名吧!这罪名不算重,也就诛个九族而已。”
要不要说实话,便要看她是想保她身后之人的命,还是保她九族的命了。
平嬷嬷急了,忙道:“我何时谋害皇上了?王公公,这宫里可不是你说了算,你也不能给我乱按罪名。”
王信义正言辞地道:“浣衣局是什么地方?后宫妃嫔,皇上和小皇子的衣裳,都是送那儿去洗的。你将天花送入了浣衣局,让浣衣局的人染上了天花,浣衣局的人再碰了皇上和后妃的衣裳,那皇上和后宫妃嫔甚至满宫的人,都有可能会染上天花。”
“说你谋害皇上,还真不是给你乱按罪名。”王信瞥了她一眼,“当然,若是你是受人指使的,那你也就是个从犯,这罪名也会轻上许多,不用灭九族。”
平嬷嬷的脸白的如同一张白纸,这阉狗说得没错,她将天花送到浣衣局,确实也有可能会害了皇上,所以给她定一个谋害皇上的罪名,真的不算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