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呢。”

“你跟陆青龙出去那么久，干什么了？”娄天钦憋了一晚上，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

“追公交车了。”

“追什么公交？”

“就是那21路公交，差点被交警抓住，还好我机智，躲过去了。”姜小米在前面摇头晃脑。

娄天钦气不打一处来，心说你追迈巴赫也就算了，怎么还追起公交来了。

“追到了吗？”

“当然追到了，新换的电瓶，嘎嘎好用。”

娄天钦：“你看前面是不是交警？”

姜小米：“这么晚了，交警早下班了。”

“停车，前面是交警！”娄爷激动地捶打。

来不及了，交警一个大跨步拦在了车子前头，然后比划了个标准的暂停手势。

交警一眼就认出了姜小米，这不正是傍晚带人走快车道的那女的吗？

“下车。”

娄天钦暗自庆幸带了口罩，否则脸真的丢大了。

交警看了牌照后，对姜小米道：“电动车不能载人你不知道吗？”

“警察叔叔我错了。”认错态度十分积极。

交警别了她一眼：“还不带安全帽。”

“这不是着急，忘了吗。”

撕拉。

交警扯下罚款单，姜小米定睛一瞧：“二百？载人跟不带头盔撑死也就一百块。”

交警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你是把傍晚那趟给忘了吧？”

姜小米：“……还带这样的？”

“一会儿你俩儿一人领一件马甲，站半小时再走。”

娄天钦仰头看向头顶的天空，这丢人现眼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

夜里十一点了，陆青龙的酒还没有醒，今宵怕姜漫漫搞不定，一直陪到张波波回来。

可说也奇怪，张波波一来，陆青龙就醒了。

今宵悄然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他们。

张波波满脸心疼的扶他坐起来，又拿了个靠枕垫在后面。

“波妞，你知道我今天有多高兴吗？”

张波波能感觉到他的异样：“说说呢。”

陆青龙拉起她的手，轻轻的摩挲：“朴先生回来了，我高兴，他是特意为我们两个的婚事赶回来的。”

张波波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朴世勋那张绝顶漂亮的面孔。

中西混血她不是没见过。

可像朴世勋那样的，一眼就能攥紧别人心脏的却很少见。

“你都没告诉我，朴世勋居然长这么帅。”

陆青龙有点吃味儿：“他跟我比呢？”

张波波连忙道：“那当然是你了。”

陆青龙目光闪烁了一下，忽然开口问道：“波妞，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是你，你会选娄天钦还是朴世勋？”

张波波不假思索道：“我谁都不选，我选你。”

陆青龙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连忙放慢语气：“我的意思是，只有这两个选择，你会选谁？”

“我还是选你。”

陆青龙：“……为什么？”

“他们都很好，但在我心里，他们两个加起来都没有你好。”

张波波拍了拍他受宠若惊的脸庞，语气里带着逗弄：“我的回答还满意吗？”

陆青龙开始患得患失的追问：“你是认真还是为了哄我吧？”

张波波笑起来。

陆青龙：“笑什么？”

“以前你从不会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

幼稚吗？

陆青龙不觉得。

见她笑得狭促，陆青龙有些不服，忽然毫无预兆的朝她扑过去。

今宵之前帮他收拾过了，张波波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草药味道，竟忘记要挣扎。

“既然觉得我问的问题幼稚，那……咱们就做点不幼稚的事儿。”

“哎……我还没洗澡。”

男人冲动起来，才不管你洗没洗澡，张波波今天穿的是衬衫，扣子不怎么好解，两颗就把陆青龙耐心耗尽了，准备动手撕。

张波波被他粗鲁的样子吓了一跳，两只手拢着领口，焦急的阻止：“别……会坏的。”

陆青龙声音蛊惑：“我喜欢坏的。”

……

时隔多年，娄家老宅再次被贴上了大红喜字。

三叔公一早就靠在门边上望眼欲穿的等了。

“怎么还不来啊？是不是路上堵啊？”

“不可能，今儿周末，堵什么堵。”罗艳荣刚安抚过三叔公，扭脸看见李小甲戳在那儿，她疑惑不解：“哎？你不是去接亲的吗？怎么还在这儿”

李小甲扣着手指甲：“车子坐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