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温馨的卧室里,赵奕欢穿着一件小猪佩奇的睡衣,修长纤细脚踝露出裤腿,在混沌的光线下,显出一抹迷人的玉色。
蒋昊臣没有开灯,他俯身下去,轻轻拍打着那张熟睡的小脸。
“奕欢。”
赵奕欢嗯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把伸过来的掌心垫在了脸颊下面,当成了枕头。
蒋昊臣哭笑不得,就着这个姿势坐在床沿上,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继续拍她:“奕欢醒醒,该化妆了。”
赵奕欢迷迷瞪瞪的睁开眼,而后又安心的闭上了。
接连两次叫醒失败,蒋昊臣没辙了,抽出掌心,找到她露在被子外的小脚,骨节分明的手指再她脚心勾了两下。
赵奕欢迷糊的嗯了一声,立刻缩回脚藏在被子里。
蒋昊臣眼疾手快的将手伸了进去,继续勾她的脚心。
反复几次,赵奕欢被挠醒了:“嗯?你怎么来了?”
蒋昊臣低声道:“我再不来,婚礼就结束了。”
他是开玩笑的,却把赵奕欢吓得够呛,蹭的一下坐起来,脸上一片惊慌失措:“几点了?你别吓我。”
蒋昊臣:“七点了。”
赵奕欢双手抱住头,几乎崩溃:“天呐……我的天呐……怎么办,现在出发还来得及吗?”
蒋昊臣:“如果现在起床,肯定来得及。”
意识到被耍,赵奕欢气的去锤他:“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晚上七点。”
蒋昊臣拍了拍刚才被捶的地方,站起身:“我出去等你。”
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都来了。
“老赵啊,你真是有福气。”
“哪里是我有福气,那我那闺女有福气,坐坐坐,别站着。”
“新娘子呢?我去看看新娘子。”
有人真心道贺,但也有那些个见不得人好的尖酸之人。
譬如赵奕欢的大伯母。
得知赵奕欢新婚当天还睡懒觉,阴阳怪气道:“这孩子真叫人不省心,平时睡睡懒觉就算了,这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回头去了婆家,婆婆怎么看她?”
赵父看她是自己大嫂,加上又是大喜的日子,呵呵一笑道:“放心吧大嫂。耽误不了吉时。”
大伯母转脸就对蒋昊臣,语气格外的亲切:“昊臣,奕欢她妈走的早,从小我们看她可怜,都格外的宠着她,回头她要是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你跟我说,我来教,她爸是个粗人,哪里教的好闺女。”
人就是这样,可以接受不相干的人飞黄腾达,却接受不了身边的人发财。
赵奕欢攀上蒋家这颗大树,不知眼红了多少人。
大伯母的女儿跟赵奕欢同岁,长相也出挑,身材也好,最主要的是,自己女儿还有个令人羡慕的高文凭。
这么好的条件,却偏偏找不到一个跟她匹配的男人。
而赵奕欢,只是一个走T台的模特,富人眼里的玩具,竟有资格跨进豪门当阔太太。
蒋昊臣礼貌地笑了笑:“大伯母,欢欢是我媳妇,别说只是睡懒觉,哪怕她现在更改婚期,我也没意见。”
大伯母没想到蒋昊臣会当众给她难堪,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回了。
最后只得讪讪的说:“像你这么疼媳妇的,已经很少见了。”
换做其他人,谈话也就到此为止了。
蒋昊臣却又接着说:“怎么办,欢欢是我跳船才换来的,她就算再过分,我也甘之若饴。”
大伯母被说的面红耳赤,连忙说道:“我去张罗其他事,你们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