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钦：“我抖衣服，关你屁事。”

“它掉毛。”

陆青龙就很奇怪，以娄天钦的身价，怎么会穿一件掉毛的大衣。

“暖和就行，我跟你比不了，大冬天的要风度不要温度。我有家有口，回头把自己弄得跟肺痨鬼似的，划不来。”

陆青龙眯起眼：“人靠衣装马靠鞍，若娄先生穿不起好衣服，回头我送你一件。”

娄天钦把陆青龙上下刮了一遍，讥讽道：“算了吧，我没你这么讲究，连跑路都穿阿玛尼。”

那次陆青龙被王浩带回天水山庄审问，后来被K得只剩下半条命。

阿城在背后嘲笑，说他穿最贵的衣服，挨最毒的打。

“老夫人。”

听到声音，陆青龙跟娄天钦立刻停止对话，陆青龙这时候倒机灵了，晓得站起来。

“妈~”娄天钦语气里多了一丝亲昵，听起来十分像在撒娇。

“小米呢？怎么没过来？”罗艳荣问。

娄天钦过去扶住罗艳荣的胳膊，跟伺候老佛爷似的，待罗艳荣落座以后，他才开口：“昨儿她睡晚了，所以叫她多睡会儿，晚上过来。”

罗艳荣点点头，便把视线转到了陆青龙身上：“刚才我在门口，听见你们在聊天，聊什么呢？”

只听陆青龙不紧不慢道：“娄先生刚才传授我一些在别人家里坐客的规矩，还挺受用的。”

罗艳荣脸上的微笑瞬间沉了下去。

她扭头瞪娄天钦。

“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他是客人吗？”

娄天钦在心里对陆青龙竖起一根中指，脸上却挂着笑意：“妈，您没听清楚他的话，我刚才是跟他传授，去女朋友家里，作客的规矩。”

罗艳荣连忙看向陆青龙：“听你父亲说，年三十那天，你去约会了？”

陆青龙：“约会谈不上，只是过去送点东西。”

“她喜欢吗？”

陆青龙：“我想她应该会喜欢。”

罗艳荣跟陆青龙说话的时候，那股子温柔劲儿，搞得娄天钦一身的鸡皮疙瘩。

“妈，我爸呢？”

罗艳荣：“在后院整理花呢，听说今晚有寒流来。活儿挺重的，你过去帮帮忙。”

娄天钦心说，凭什么指挥我干活，留陆青龙在这儿吹空调？

“家里的花草一直都是我爸亲自打理，别人碰都不能碰，我过去，他指不定嫌我碍事。”

罗艳荣不悦：“叫你干点活，哪那么多废话？”

陆青龙用帕子捂着嘴，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幸灾乐祸的偷笑。

娄天钦心一横，抬手指向陆青龙：“我过去也可以，但我要跟他一起。”

“你黏着他干什么？”

娄爷心说，既然这货喜欢装腔作势，那干脆大家一起装好了。

“平时我们见面机会少，这会儿趁着好时候，多培养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