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左右，姜小米率领队伍上来了。

汪秘书正想开门出去，看见这群人，吓得赶紧又缩了回去。

怎么又来了？

昨天就是因为他们，导致娄天钦到动肝火。

有个倒霉蛋上洗手间，刚把家伙掏出来，一看旁边站着娄天钦，吓得又给塞回去。

“哥，真不好意思，昨天咱们眼拙，送错人了。”年轻人点头哈腰的跟娄天钦道歉，恭敬地将花束隔着桌子递到娄天钦手里。

在众人的注视下，娄爷捧着花束，安然自若的欣赏着曾被他点评傻B的舞蹈。

这会儿再看，好像也不太傻B了。

等人走后，姜小米非常有眼力劲的挨过去：“现在不气了吧？”

娄天钦扯着包裹花束的包装纸，漫不经心，又带了那么点小傲娇：“确定是送给我的？”

姜小米道：“你动动脑子，我跟人家就见过一次面，好端端的送她干嘛。”

对嘛，明明就是给他的。

娄爷趁姜小米打哈气的时候，快速的埋下头嗅了一下。

真香！

娄天钦打电话叫汪秘书弄个花瓶过来，他要插花。

“对了，阿城跟李小甲在外面，他们说有话要跟你讲。”姜小米提醒过之后就又跑去休息室补眠了。

阿城得知时代杂志居然有这样的背景后，想要通知娄天钦，但不敢随意闯进办公室，看见伊诺离开大厦，这才领着李小甲上来，正好遇见下楼取花的姜小米。

他们倒蛮懂事，没有在娄天钦接受花束时扫他的兴。

娄天钦心情不错，扬扬手示意他们进来说。

……

窗外绵绵小雨，落在玻璃上，行程一股股小溪流。

总统套房的客厅里，方卓然坐着，伊诺站着，从她恭顺的态度，不难看出谁是领导，谁才是下属。

此刻，方卓然正在听刚才采访娄天钦时候的录音，当听到里面有摔门声的时候，伊诺见方卓然表情微变，连忙解释道：“制造声音的人是他的太太，姜小米。”

方卓然想起那天，送姜小米去环球鼎盛的路上，虽然内容都是闲聊，但姜小米对时代杂志的好奇心，引起了方卓然的警惕，于是就推脱说自己级别不够。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伊诺摇头：“没有，我们的话题还没有深入到那个层面。”

方卓然从容的勾着唇，消化着录音背后的故事。

他发现娄天钦有三张面孔，轮流交替。

一个是员工眼中威严的老板；一个是在面对采访时，收敛一身傲气的环球鼎盛总裁；最里面的那一层面目，刚才漏了点出来。

方卓然是怎么发现的呢？就是娄天钦那句——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说。

像是一把抽了一半的刀鞘，收回去的速度虽然快，却已经叫人窥见锋芒。

伊诺道：“娄天钦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不过，他身边的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尤其是卞越。”

环球鼎盛光是总裁人数，就叫伊诺开了眼界，在这个时代，谁甘愿让大权旁落？而娄天钦却找了四个人来分摊他的权利。

“为什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