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丞面无表情，双眼空洞，像是木偶一样，佟昊跪他直接就跪了，佟昊又：“磕头。”

祁丞俯身，一个头磕在地上，没有起来。

乔治笙把香点好，面无表情的道：“就像他去看萧敏芸，萧敏芸不会死而复生，面前的人同样不会，如果磕头就能了结一切的话，谁还需要报仇？”

冷淡的声音，一如刚刚冷库里的温度，祁丞伏在地上，双手慢慢抠成拳头，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乔治笙才惯会扎人心，一句人死不能复生，用在萧敏芸身上，比用在何家母子身上有用千万倍。

转身，乔治笙走到沙发处坐下，手里拿了根烟，打火机就在一旁，但他始终没点，他已经戒烟很久了，从以前的一两包到现在再也不碰，意志力好的惊人。

元宝跟佟昊都给何家母子上了香，祁丞起身后出声道：“我想见见我女儿。”

他这次回来就没打算能活，死前把萧敏芸安排好，再见一见宁宁，也算是无憾了。

乔治笙：“两年多没见，不用一回来就着急想死，我们聊聊。”

祁丞也算是坦白，直言道：“你想问什么？”

乔治笙：“都到这时候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你是无论如何都得死，死前大家图个心里舒服，我问你答，答完了我让你见孩子。”

祁丞：“你问吧。”

乔治笙问：“宋媛她妈董俪珺出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祁丞道：“是。”

乔治笙问：“宋媛流产？”

祁丞道：“也是我做的。”

乔治笙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继续问：“过年往我手机上发宋喜和沈兆易的视频跟照片，也是你做的？”

祁丞磕都不卡一下的回道：“是我。”

乔治笙声音冷漠中夹杂着嘲讽，“你那时很想让我们分手，你好趁虚而入？”

祁丞有问必答，“是。”

佟昊听得来气，恨不能直接解决了祁丞，跟他费什么话，哪一个单拎出来都要他的命，但元宝却很快反应过来，乔治笙在套祁丞，明明是情人节的时候收到的照片，乔治笙故意成了过年，但祁丞竟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