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先生,”李学海的父亲不甘心,上前两步,努力求肯。
“请先生看在学海跟您读书多年的情分,能不能…帮我们一家同太子求求情!
外人都在议论,学海也不过是跟着说了几句罢了。”
辛先生却摇头,“首先,我同太子说不上话,和谈求情?
二来,学海随我读书多年,依旧没有自己的主见,人云亦云,性情更是自私狭隘,不明是非,我更是失望透顶。
你们一家还是老实等着处置吧,皇上和太子都仁慈,想必不会要你们一家的性命。”
李学海的父亲苦笑,他们也知道不会丧命,毕竟就是几句话,但罢官却是另一种要命啊。
父子俩垂头丧气走出辛家大门,不等商量两句,就有马车赶了过来,后边跟了二十个近卫军。
一筐筐各色水果,虾蟹海鲜,酒坛子,装点心的大盒子被搬了下来。
辛家门房恭敬行礼,问询。
马车上跳下一个十几岁的小管事,笑嘻嘻回礼应道,“我是方忠,太子殿下跟前的行走管事。
殿下差遣我们给辛先生送些谢礼,谢过先生对殿下表兄弟们的尽心教导。”
门房乐坏了,赶紧往里边通报,很快辛先生的常随就出来迎客了。
东西被陆续抬进去,最后只剩了李学海父子,被近卫军虎视眈眈盯着,两人神色都是不好。
李学海毕竟年轻,不忿骂道。
“呸!说什么同太子不认识,不能帮我求情。
结果太子就派人来送礼了!
还不是墙倒众人推…”
他父亲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混账东西,家里有今日,还不是你害的!”
再说学堂里,因为是午休,辛先生正好无事,同方忠说了不少闲话,待得知道谢礼里有野茶,辛先生可是高兴坏了。
“我要赶紧先藏起来,我那些老友得到消息,怕是又要来打劫。
这两年,他们可是没少抢我的好东西饿。”
方忠也是笑起来,“这野茶实在难得,不过家里最近又发现了一些新茶树,想必以后供给先生随便喝,还是能做到的。”
“哈哈,这就太好了。”
说了几句闲话儿,方忠又道。
“太子殿下打算晚上夜宿云起学院,想约方公子几人一起出城。
若是先生这里肯通融,下学时候,太子殿下就来接人了。”
“去吧,今日课业不重,方铭几个也是稳重知礼,虽然不是休沐日,但回去住一日也没有关系。
另外代我同楚老先生问好!”
“是,先生。”
方忠告退出去,就去了学堂那边,金子几个早就听说家里来人了。
待得方忠说晚上去楚家,秋平和秋丰就最高兴了。
“五六日没回家了,表弟真是太知道咱们心思了。”
金子和根生到底年纪大,懂事几分。
“忠管事,劳烦你去铺子取些果子和鱼虾送去书院。
晚饭这么多人,别让舅母为食材头疼。”
“是,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