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底线,不容触碰。”
方玉点头,他也没想过轻轻放过此事。
“你没打算要了他的命吧,否则不会扔在这里一月。
在外边处置更方便!”
“是啊,到底是养了几年的孩子,而且也没有酿成不能弥补的后果。
我打算把他的记忆抹去,给些银钱,扔到北地的肥皂厂去做工。
沈老爷的任期还有两年,沈大哥在那边也有不少人手,可以监看一段时日。”
方玉点头,这么处置,确实更稳妥一些。
“你既然有了打算,我就不参合了。
还有京都那里,记得也经常去看看金子和根生。”
方玉说完,想起外边的战事,又多问了几句。
方圆儿瞒着谁,也不会瞒着哥哥啊。
于是,她说的仔细,把出兵之后,一直到白日里求雨成功都说了。
方玉听得热血沸腾,身为男儿,哪个不盼着这般建功立业。
“太好了,有了这场雨,怕是天下人很快就会知道,九殿下是天命所归。
一定会更多人争相投靠,而免于战火的州府也会越来越多。
若是一切顺利,说不定年底,大魏就要改天换地了。”
“是啊,公子和大师兄日夜不停筹谋,为的也是少征战,多收拢。
毕竟这是内战,生死都是大魏的子民。”
“天下尽早安定下来,到时候,把七斤八斤都送去京都读书。
这两孩子一晃儿也长大了,我毕竟不能日夜在身边督促,他们的功课一塌糊涂,还不如哪吒呢。
总要找个严师,严格管教。”
兄妹俩又说了一些琐事,屋里孩子们写完了,方玉迅速改好卷子,或者批评,或者夸赞,简单几句就放了孩子们去玩儿了。
然后兄妹俩去寻了山松,山松一见两人,就知道他的事要有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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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倒在地,茫然的望向远处开满鲜花的山头,碧绿的稻田,心里后悔之极。
旁边众人也猜到什么,围了过来。
特别是跟着山松一起在外的两个小子,更是满眼的焦急。
方圆儿喊了九儿,“去取二十两银子,要没有痕迹的碎银。”
九儿应声去了,方圆儿望向河渠两个,不等说话,他们就跪了下来。
“神主,我们知道山松犯了死罪,但他没有坏心。
能不能饶他一命!可以让他做苦力,可以送到最远的州府…”
方圆儿不置可否,反而吩咐人把他们也绑了起来。
众人见此,更是不敢说话了。
很快,九儿取了碎银子过来。
方圆儿指了人仔细检查过山松的衣衫鞋袜,确认上边都没有家里的标记,就把装银子的袋子塞到了他怀里。
她这才说道,“山松在外历练期间,被人蛊惑,轻易透露家中情形,意图偷取家中之物,帮助外人延年益寿。
幸好被及时抓获,今日罚他抹去记忆,发配北地。
河渠两个知情不报,差点儿酿成大错,罚二十板子,在此劳作一年,再另行安排去处。”
众人都是长松一口气,只要不是死罪就成。
毕竟自小看到大的孩子,谁也舍不得。
山松当时就哭了出来,不用死,他自然也是高兴。
但他的记忆全部抹去,流放北地,自生自灭。
这就相当于斩断了他的根!
他在这里读书长大,这里就是他的家,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河渠两个也是红了眼圈儿,心里庆幸,也说不出的轻松。
这一个月,他们同样心里日夜煎熬。
如今,只要真心悔过,就还是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