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蔚君将杯子塞到谢骞手里,又强调了一遍:“嘉信也好,其他东西也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能让它们落到其他人手里。”
邹蔚君说完就转身下了楼。
离婚吗?
从感情上,这个婚姻已经没了存续的意义。
可在别的方面,婚姻的战争似乎才刚刚开始。
邹蔚君下了楼。
邹蔚君在院子里深呼吸。
二月的夜风吹过她脸颊,让她格外清醒。
她拿出手机一连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婆婆谢老太太。自从来了蓉城,邹蔚君从来不主动联系谢家人,作为一个病人,邹蔚君这样做不会被谢家人责怪,可她愿意联系,谢家人肯定会更高兴。
果然谢老太太接到电话后又惊又喜。
没出正月十五就不算过完年,谢老太太这也算接到儿媳妇迟来的过年问候了。
面对邹蔚君,谢老太太是有愧疚的,谁让老太太儿子管不住裤裆呢,把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搞得分崩离析!
所以和邹蔚君说话时,谢老太太有点小心翼翼:
“蔚君,医生说你身体情况怎么样呀?”
老太太在试探,也是期盼。
一家三口长期分隔两地肯定不行,不管是邹蔚君回京,还是谢景湖去蓉城,两口子总要呆在一个地方才能修复感情。
吵架砸东西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架也不吵,夫妻俩零交流零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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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蔚君和谢景湖已经分居快两年了,谢老太太就想着自己能不能推一把,让邹蔚君有个台阶下。
邹蔚君听出了老太太的意思,这让邹蔚君瞬间有些反胃。
再和谢景湖一起生活?
仅仅是想想,邹蔚君都恶心想吐!
“劳烦您担心了,医生说还需要疗养,蓉城的生活节奏慢,我在这里生活工作都挺开心,谢骞也喜欢现在的学校,我这个做妈妈的当然要留在蓉城就近照顾他。”
情绪正常时,邹蔚君说体面话并不输给任何人,这是拒绝了谢老太太的台阶,还让谢老太太说不出啥反对话。
然后邹蔚君又主动提起了过年没回京城的事,说自己去了琼岛陪老母亲,谢老太太更是讪讪。
谢景湖出轨,谢老太太无颜和亲家见面,见了邹家人就心虚气短!
邹蔚君打这个电话却不是向婆婆吐苦水的,她甚至都没提谢景湖,只说自己今年没回京参加除夕夜,明年一定会回去。
“……好好好!”
谢老太太的情绪整个被邹蔚君吊着,一时喜一时愧,像坐过山车一样。
对于邹蔚君回京的承诺,老太太有另一种解读:再等一年,邹蔚君就愿意和谢景湖修复关系啦,儿媳和儿子有望重归于好!
邹蔚君也不解释,寒暄了几句后在谢老太太的依依不舍中挂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邹蔚君打给了谢玉平。
不同于和谢老太太打电话要考虑谈话技巧,邹蔚君打给谢玉平的电话直接开门见山:“大哥,我不想再和谢景湖存续婚姻关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