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红艳嚎啕大哭。
闻凯皱眉。
这话说的,好像是闻凯在欺负孤儿寡母。
闻奶奶被哭得头疼,“要不,把你二叔叫来,问问是咋回事?”
闻凯坚决不同意。
舒露嘴上说着要走,脚在闻凯家客厅就像生了根,闻红艳更是赖在了大哥家。
朱美群在厨房里听着动静,把闻凯叫到厨房,说他多管闲事。
“你姑就是个狗皮膏药,赖上了就甩不掉,你管这个事儿干啥?”
以闻红艳的脸皮,到了山穷水尽时,绝对干得出把舒露往自家一扔,让自家替她养女儿,自己拍拍屁股跑掉的事。
闻凯特别认真反驳他妈:“这事儿我装傻,那我不就成了和我姑一样的人吗?我说要复读,二叔还想找关系让我去省城好学校,虽然我自己不想去,但二叔的确是尽心在想办法,像这样的事,二叔帮我们家还少么!”
朱美群反驳不了儿子的话。
感恩是对的。
朱美群是怕闻东荣最后会心软,毕竟是亲妹妹亲外甥女,那闻凯反倒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了!
闻红艳和舒露赖在了闻凯家,赶都赶不走,一吵起来整栋楼都要看闻家笑话,朱美群舍不得让闻凯去做违背良心的事,自己背着人去给陈茹打电话。
陈茹一听是闻红艳和舒露,直言自己没空管。
“大嫂,我现在已经调到蓉城上班了,老家的事我也管不着,你还是给闻樱她爸打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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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美群没办法,又给闻东荣打,说闻奶奶为这事儿唉声叹气的。
电话里,闻东荣说自己会让人将闻红艳和舒露接走,朱美群松了口气:“不是嫂子小气,舍不得几顿饭,是红艳娘俩赖在家里哭,外人还以为我们欺负红艳娘俩了,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闻东荣表示理解。
朱美群把闻凯阻止她通风报信的事着重强调了,闻东荣还有点欣慰:谁说闻家人都是不知感恩的白眼狼,闻凯就是个好孩子。
不到半小时,闻东荣派来的人就到了闻凯家楼下,把闻红艳和舒露带走了。
闻红艳被带到了一个小宾馆安顿,这人要送舒露回蓉城,舒露不同意,闻东荣大步走进来:
“你明天就开学了,你自己想好,真的不去学校要辍学打工,我就成全你。”
舒露哑火,喃喃道:“二舅,您怎么能这样……”
闻东荣反问她,“这不是你自己和你外婆说的?你要真的言出必行,我还觉得你有骨气。”
舒露不敢吱声了。
初中都没毕业,辍学打工,只能当服务员,或者像闻樱小姨陈丽家请的保姆一样,去给人洗衣做饭。服务员和保姆都是伺候人的工作,舒露拉不下脸去做,她要读高中,考大学,以后坐办公室!
闻红艳嚷嚷着,说闻东荣要逼死亲妹妹,闻东荣冷着脸:“舒国兵被抓,是按程序走的,你要是不服,就继续去举报我。”
和浑人是不能讲道理的,必须来硬招。
闻东荣能在单位上经营出好名声,能被大领导器重,岂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闻东荣态度变强硬,闻红艳就傻眼了。
——可见闻东荣不是没能力收拾极品,是“大家长”形象包袱过重,不愿意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