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台球教练依旧在试图维护他那虚伪的理由,杨天笑了笑,嘲弄道:“你是她什么人啊,你了解她么,你怎么知道她就没有游戏体验了?”沈云本来挺尴尬,一听到这个话题,倒是突然有话可讲了,立马正色道:“先生,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老手打新手,老手一个个进球,随随便便把台子清了,新
手却只能在旁边看着老手表演,这能有什么游戏体验?”“这你可就想错了,”杨天笑道,“我家薰虽然是第一次来打台球,但刚刚我已经培训过她了,现在她虽然还没过新手期,但水平可不低了。就算是你这个台球教
】
练,都未必打得过她。”
沈云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先生,您可真会开玩笑。”
台球虽然不算是门槛特别高的运动,但新手和老鸟的差距可是非常大的。
新手可能直球都打不进,每次想进一个球都要经过好几杆才能碰巧做到。
老手则是简单球稳进,复杂球也有不少机会,随便就是连着好几个进球。
而沈云还不是一般的老手,他是台球教练啊!
能干这个职位,只靠长得帅可不行,球技也要到一定程度的,比一般的台球厅老鸟肯定还要强得多。
可现在杨天告诉他,一个第一次接触台球的萌新,还是个穿着巫女服、美得冒泡的娇俏小姐姐,能在台球上跟他掰掰手腕?
这不是闹么!“我没开玩笑啊,要不要打个赌?”杨天轻笑道,“我来帮我家薰,跟你打。当然,我不会出手打球,我只会教她往哪个地方,给她指导打法。这样打一局完整的
斯诺克,分出输赢。如果你赢了,我给你一万块当小费。如果你输了,那就立马辞职,以你的情商干这种职位实在不合适。”
这话一出,台球厅里响起一阵惊呼声。
许多本来还有一杆没一杆地在打球的顾客们,此刻都放下球杆了,兴冲冲地加入了围观的队伍。
“我草,一万块,赌这么带劲吗?”
“不是,这不是送钱吗,第一次尝试台球,怎么可能打得过台球教练啊。”
“就是啊,瞧那妹子娇弱的模样,连球杆估计都抓不稳吧,怎么赢啊?”
“别说那妹子了,你让那小兄弟自己来都未必打得过吧?人家毕竟是台球教练,做事不厚道归不厚道,水平肯定还是在的啊。”
……众人都有些惊奇,议论纷纷。但很显然,大家都不看好杨天二人这边。
没办法,谁都知道,第一次打台球的人,光是想把球直直地打出去都是件很难的事情。就算有个会打台球的人在旁边指导,只要不是手把手帮忙打,那都没用——因为一个新手小姑娘根本就做不到指哪打哪啊!旁边指导的人指导的再精确,真正打
的人打不准,那有什么用呢?
“先生,您……认真的?”沈云也觉得匪夷所思,睁大眼睛看着杨天,“一万块……这玩笑有些开大了吧。”
杨天拿出自己的辉腾车钥匙晃了晃,“我是认真的,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付不起钱。”
沈云看到那串车钥匙,顿时表情就变了,双手下意识地搓了搓。
一万块钱,不算什么巨款,但也不是什么小钱了。
这轻轻松松赢个菜鸟就能拿到一万块,还能顺便打压一下这个阻挠自己泡妞的小子的气焰……这怎么想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真要赌吗?我倒是没问题,”沈云笑了起来。
“那就来吧,”杨天很干脆地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神宫司薰一眼,伸手握住她白嫩的小手,“等会我指哪里你就往哪里打。我们随便吊打他。”
“好!”神宫司薰嘴角微扬,开心地点点头。
这种携手共同面对敌人的感觉,她很喜欢。
她不由想到了之前和杨天一起对抗豺族时的一幕幕。
要是没有那一段共同的旅程,哪怕之后两人再认识了,恐怕也发展不到今天这样的关系吧。
这样想着,神宫司薰心里一甜,小脑袋微微往侧边一依,靠在杨天的肩膀上,依偎了一笑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