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纷对于女儿索凤自然是极为了解,看到索凤这般神情,立马就意识到估计是有事,便拉着女儿来到茶几旁坐下,给她倒了一杯刚泡好没多久的上好龙井,道:“又有人欺负你了吗?来,喝了茶,慢慢跟娘说。”
索凤点了点头,喝下了茶,放下茶杯,脸上的怨念还是没有消减分毫,但要说,却又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不好跟娘亲说?”周雨纷问道。
“呃……不是,”索凤咬了咬牙,道,“要说谁欺负我,还能有谁?不就是索菲那个可恶的小贱人么?”
“嗯?又是那个贱种?”周雨纷也一下子皱起眉头,道,“那孽种居然还有胆子欺负你?快说说,她做了什么,娘亲肯定想办法为你做主!”
“之前那贱人的订婚仪式被破坏的事情,娘您听说了吧?”索凤先问道。
“听说了,”周雨纷点了点头。她虽然身处这地方不能离开,但手下还是能调遣一些人的,对于外界的一些重大新闻,还是十分了解的,“听说是有个年轻圣人,揭穿了之前招摇撞骗的驸马,对吧?”
“是的,那年轻圣人叫杨天,他才二十来岁,可就已经到了圣人这种境界,长得嘛,也还不赖,”索凤道,“我……我后来就看上了这个杨天,准备去接触接触。可没想到,索菲那贱人却是先我一步,靠着一张狐狸精的脸,把那个家伙直接勾引到了床上。这下那家伙被迷得死心塌地的,还多次和索菲那贱人一起针对我、对付我,真是气死我了。”
周雨纷听到这话,也是脸色一冷,咬了咬牙,道:“这小贱人可真是人如其母啊。当初她那个下贱的母亲,也是这么把你父王从我手里抢走的。哼,这些个狐狸精,除了把男人骗到床上之外,估计也不会什么别的本事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这次,云照国的二皇子来了,想要迎娶那小贱人,甚至为此都威胁要对怀南国出兵了。可父王却糊涂得很,竟是这都不肯把那小贱人嫁出去,真是气死我了!”索凤咬牙切齿道,“最后,事情闹得不欢而散,我就觉得很无语嘛,就和父王抱怨了几句,说他们太护着索菲了,可没想到,父王、国师还有那小贱人和杨天,竟都一起攻击我,辱骂我!我……我哪里受过这种气啊?真是气死我了!”
周雨纷见状,连忙又倒了杯茶,递给索凤,道:“别气别气,别把你自己的身子气坏了,快再喝一杯。”
索凤却是喝不下了,推开了茶杯,一脸怨毒地道:“那小贱人真是下作肮脏到了极点。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独得父王宠爱,让父王对我和大哥不闻不问,这也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优秀的男人,那小贱人又活生生地从我手中夺走了,还天天当着我的面和那家伙秀恩爱,您说这气不气人?这一切都是凭什么啊?就凭她那种狐媚的臭脸吗!凭什么她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爱?凭什么啊!”
索凤说着说着,都快有点歇斯底里了,气得眼睛里都开始冒血丝了。
周雨纷看到女儿这般气愤、怨恨,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完全能感同身受。她拍了一下索凤的肩膀,戏谑地笑了笑,道:“女儿啊,你还是太天真了。爱?呵,什么爱不爱的?男人的爱,无非就是发情罢了,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你真以为那小子是爱上了那小孽种的心性为人?呵,他无非就是喜欢那贱人的脸和身子罢了。就像你父亲当年喜欢上那个贱人的母亲一样!男人,无非都是这种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