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更加确定方不二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楚擎还是有些挠头。
“以后还用有的着陶家的地方,如果弄死方不二,就会交恶陶家…”
楚擎望着转动的烤馕饼,喃喃道:“可要是不弄死这胖子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胖子会坏事,就不说我的直觉了,这胖子其貌不扬,却能给陶琪迷的五迷三道,一旦将来二人成亲,说不定就会将陶家的产业给夺了去,到了那时候,他一定是个大祸害。”
“表侄儿我也是这么想滴。”肖轶恶狠狠的说道:“要不,趁他们今夜熟睡的时候,表侄儿我钻进他们的帐篷中,将生米做成熟饭!”
楚擎已经顾不得问肖轶为什么自称表侄儿,而是满面懵逼的问道:“你这个生米做成熟饭,是给陶胖子做了啊,还是给陶琪做了?”
肖轶认真的说道:“可以一起做!”
楚擎:“…”
陶若琳捡起块小石头就砸在了肖轶的脸上,刚要骂,肖轶笑嘻嘻的问道:“表婶儿觉着成不?”
一声表婶儿,陶若琳喜笑颜开,满面关心道:“表婶儿刚刚手滑,不小心砸到了你,乖侄儿,疼不疼,表婶儿都心疼了,快让碧华给你吹吹。”
肖轶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他怕碧华一口气给他吹海里去。
“还真别说,他们明天就要走了。”楚擎有些犹豫:“如果真让肖轶快枪捅…不是,快刀斩乱麻的话,也不是不行。”
说完后,楚擎看向陶若琳:“你觉着呢?”
“下策,下下策,不可取。”
“那怎么办?”
陶若琳略显奇怪:“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如此忌惮一个人,那方不二,当真如此让你警觉?”
“诶呦表婶儿。”肖轶插口道:“你是没见到啊,那胖子看一眼就令人厌恶,皮笑肉不笑,日头照下来,满面油汗,恶心的紧,一看就知非是善男信女,尤其是站在我婆娘身旁时,更碍眼了,表叔儿说得对,此人不可久留,宰了算了。”
“不好,我虽未见方不二,却见了陶琪,此女非是寻常,杀了人家未来夫婿,这梁子可解不开了。”
陶若琳啃了口馕饼,陷入思索之中,片刻后说道:“关于陶家之事,关于这方不二之事,尚不明确,待一会他们下了船,再多了解一番,了解后再定计如何。”
楚擎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三哥觉着呢?”陶若琳又看向福三:“真如你家少爷所说,那方不二,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斩草除根的心思?”
福三老脸一红,连连摆手:“大小姐怎地也如此称呼我,受不得,受不得啊,三哥我会折寿的。”
陶若琳:“…”
福三回头看了眼夜色下的大船,说道:“白日在海边站着,初看,倒不觉得异常,光是看他面向,颇为憨厚,可之后看向别处,总觉着他再盯着别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看向他,他便正好望着你。”
“对!”楚擎一拳头砸在了肖轶的大腿上,激动的叫道:“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感觉,就好像暗中窥视的毒蛇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你,我扭头看别的地方,不看他,但是只要我一回头,总是能发现这死胖子在观察着我,见到我看了他,就露出憨厚的笑容,就是这种感觉!”
肖轶揉了揉大腿,很较真:“那表叔儿和师傅同时看向他,他在看谁?”
福三骂道:“谁他娘的是你师父。”
肖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待徒儿娶了婆娘,再脱离师门!”
福三懒得吭声了,他是发现了,肖轶是越长越歪。
三哥表达能力很强,楚擎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种感觉。
方不二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憨厚、善良、拘谨、甚至给人一种十分笨拙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