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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现在皇上已经长大，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不管怎么说，长恣长公主都应该退回该在的地方，不能再插手这些事情了。

长恣长公主再厉害，那也只是个公主，不是皇帝。

云肆宫再特别，也不过是公主住的寝宫，与真正的天子宫殿差得远了。

住在兴庆宫里面的皇上，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住在永乐宫的皇后，是这个天下的女主人。

想到这些，张淑一下多了许多勇气。

殿内香烟袅袅，桌案前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清冷美丽的脸并不会因衣着显得寡淡。如此矛盾的长相与穿着，倒是别有一番姿态。

张淑见到人时愣了愣，只因桌案前坐着的女子，给人的感觉仿佛她就应该坐在最高处。

她连忙将这样奇怪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开什么玩笑，站在最高处的只有天子。

长恣既然没有那能耐做女帝，这天下迟早都是皇上掌管。

千雁抬眸，对上张淑的眼，一瞬间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好像很多人都觉得，你既然没有坐在女帝的位子，便应该让地方。”这话是对凤兰君说的。

凤兰君的道：“他们想得真多。”

掌管了所有权利，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她从来都不在意什么骂名。

她做那么多，也不过是那些年出宫经历了些事情，突然就想做点不一样的事，仅此而已。

“是想得挺多的。”千雁回了一句。

目光重新注意在张淑身上，她问道：“张太妃今日过来有什么事？是沁园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