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俞向北印象中, 两人第一次接吻。

清醒的，清楚的，接吻。

这种的感觉很奇怪, 俞向北甚至来不及回想, 到底是谁先主动。

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两个人都一点也不抗拒, 谁也没有推开谁。

唇印着唇。

俞向北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没敢睁着眼睛看齐斯湛。

原本只是唇相依，后来……

齐斯湛的舌敲开他的牙齿，来到俞向北的世界, 与他共舞。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俞向北明明是清醒的, 大脑却一片空白, “嗡嗡嗡”直作响, 呼吸停滞，两腿都软了。

这是俞向北的初吻。

事实上, 严格意义上来说, 也是齐斯湛的初吻。

之前是趁着小北睡着或者喝醉, 轻轻印了一下，再没有更深层次的亲密接触。

两个初恋，两个初吻，两个都……不会换气。

憋到憋不住了, 俞向北动了动, 齐斯湛也松开。

一松开后, 俞向北就低着头喘气。

齐斯湛也有些喘气，而且还非常激动, 心跳声疯狂到连烟花声都掩盖不住了。

他看着面前的小北，嘴角抑制不住弧度, 伸手，轻轻将他抱进怀里。

俞向北没有抬头，就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动作。

一直到烟花放完，两人都没有动作。

世界清净了，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就是另一个人疯狂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响在耳边。

让人……又紧张又高兴。

好一会儿，俞向北才推开齐斯湛，声音很低：“回去吧……”

“好。”齐斯湛听见自己应了。

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思考不了。

或许平时他可以根据自己看过的书，来个理论推测，然后趁热打铁。

可现在大脑没有思考能力的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只能跟着俞向北。

两人并排着回去，没人说话。

但这一路上，给他们伴奏的，是自己和对方失控的心跳声。

回去后，两人面面相觑。

“那个……睡觉吧……”俞向北声音蚊子似的小。

齐斯湛干巴巴的点点头：“哦……好……”

两人又上楼。

而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进屋。

“那个……新年快乐！”俞向北又说了声。

说完，他立刻冲进屋子，合上了门。

在齐斯湛看不到的地方，他直接扑到床上，疯狂翻滚――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外面，齐斯湛又愣了一会儿，等到他空白着大脑进了房间之后，才终于有了几分理智。

他靠着门，耳根通红，眼神却温柔：“新年快乐。”

这个新年。

真快乐。

-

第二天，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事情。

早上一人煮了一大碗汤圆，寓意着新的一年团团圆圆。

齐斯湛其实更爱吃饺子，但俞向北爱吃汤圆，在加上这寓意着“团圆”的食物，总让齐斯湛心中某个想法抑制不住的浮动。

所以他直接煮了汤圆，自己还吃了满满一大碗。

吃完汤圆后，两人也没有什么人需要拜访，电视里面播放着历年小品精选，房间里只有小品声音。

俞向北抱着剧本在看，齐斯湛在年初一，也不忘了抱着电脑忙着工作的事情。

年后……他有新的安排，到时候会耽误工作一段时间，所以这个时候，他就要提前准备了。

他偏偏头，看着旁边认真看剧本的俞向北，眼神温柔了下来。

他们都没有说破，但两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氛围不一样了。

非常非常不一样。

男人和男人的感情本就和男女不一样，网络上有无数男女感情教学，却没有多少男男教学。

他们的相处都是摸索着来的，但齐斯湛觉得这样就够了。

有些事情说破，反而会成为压在俞向北身上的责任，他现在的位置、工作，都注定了他不能随心所欲。

毕竟，一着不慎，就是满盘皆输，所有的一切毁于一旦。

齐斯湛爱他，所以不想逼他。

这样就真的很好了。

他嘴角微微往上一些，旁边，俞向北看剧本正看得认真。

过去的一年已经挥别，《一刀封疆》是过去式了，手上的这个剧本，才是新的篇章。

这个剧本是被管言称为比《一刀封疆》更出色的剧本，当时看到这个剧本的时候，他就直接帮他留下了。

俞向北那时候正在拍戏，没时间看这个剧本，他信任管言，所以直接就同意了。

之前他有大概看了看这剧本，还真是把他吓到了。

没想到管言给他接的，是这个类型的。

俞向北刚开始看的时候，是带着几分惊讶在看，这会儿认认真真再看这个剧本的时候，他的惊讶渐渐被欣赏替代。

这是一部现代剧，还是一部带着悬疑色彩的现代剧。